这支国军士兵是孙继成队伍,见长官吃大亏,简直要炸营,但谁也不敢乱动,孙继成被杆手枪抵着后脑勺,堪称虎落平阳,可怜巴巴转向沈培楠求救:“军座,你得帮说句话,刚带弟兄们办完事,坐在树底下还没抽完根烟呢,头顶掉下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勒脖子,这他妈是什野路子打法!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话没说完,四营长又个箭步上前,把抹布团成球下子塞回他嘴里,满意拍拍手,孙继成直挺挺趴在地上,剩下话全变成呜呜呜呜呜。
他是沈培楠手培植爱将,长得副风流倜傥漂亮模样,平时最喜欢穿身簇新军装,骑马挎枪在驻地溜达,此刻吃嘴泥,被整得惨不忍睹,八路军战士们哄堂大笑,笑得最响就是莫青荷
眼:“军座,有句话没听过?别管开头如何,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话音未落,只听屋后传来阵窸窸窣窣怪异声响,仿佛有人在尽力挣扎,小栓子身影从草棚后露出来,满头满身稻草,撅着屁股艰难往外移动,两手拽着截粗麻绳,像是拖着沉重事物。屋前国军士兵看见他灰布军装,几名反应快率先举起步枪,小栓子对院子里热闹景象视而不见,腾出只手抹把额头热汗,嚷嚷道:“大个子,你给快点走!”
他拽着栓羊粗麻绳,身后东西被他拖着,颇为不情愿从屋后显露出来,人影晃,规整橄榄绿军装,竟然是名国军军官!小栓子拖拽着他又往外走两步,等那名士兵完全,bao露在大家视线里,众人片哗然,竟然是孙继成!
孙继成也不知遭什罪,被条麻绳五花大绑,灰头土脸全身没有处干净地方,大睁着眼睛,嘴巴里塞团脏兮兮破抹布,摇着脑袋呜呜乱叫。他身材颀长,此时连大腿都捆着麻绳,活像只钉住关节牵线木偶,小栓子费牛劲把他往外拖,接着,只见四营长也从屋后走出来,敞怀穿着灰布军装,露出里面件破口子白背心,手里握着把匣子枪,枪口正抵着孙继成后脑勺!
小栓子终于完成任务,把孙继成往前推,他站不稳当,脸朝下噗通声直挺挺磕在石子路上,疼得险些要流泪,沈培楠看见这出闹剧,气得鼻子都歪,咆哮道:“废物!”
孙继成磕鼻子灰,苦着脸回应:“呜呜!”
小栓子怕他再使诈,干脆屁股坐在他身上,骑马似扯着他背后绳子扣,孙继成呜得叫声,不堪受辱,使劲摇着身子,鲤鱼似扑腾,叫更大声:“呜呜呜呜!”
小栓子往他后脑勺敲巴掌,凶神恶煞瞪着他:“你少在这骂!”
孙继成快冤死,苦于没法申辩,四营长个箭步上前,扯他嘴里抹布,孙继成噗喷出口气,终于顾不得颜面,机关枪似骂出长串脏话,又直着嗓子哀嚎:“他妈躲在树上偷袭老子!你们是鸟吗?呸,不要脸!给老子把绳子解,咱们再比划比划!”
小栓子扬手又给他脑瓜,啪声脆响,理直气壮吆喝:“打就是你!偷袭怎?早就发现你人鬼鬼祟祟在附近晃悠,你才不要脸!你们国民党剥削百姓,你们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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