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抿着嘴,神情威严,从上到下把沈培楠打量遍,忽然扬起拐杖,咚往他大腿敲记:“大早就接到电话,说昨晚你家闹翻天!不来怎知道你把小莫儿欺负成什样?”
她毫不留情面,挥着拐杖往沈培楠身上抽:“不孝子,就是想气死老太婆,把年纪人,越活越倒退,每天跟帮不三不四人勾搭在起,灌三两黄汤就忘姓什,啊?摔东西,骂下人,连老婆都敢打,你还有什干不出?不是有枪吗,来,对着老太婆脑袋打!”
老太太越说越来气,手指点着自己太阳穴,沈培楠终于听出门道,忍无可忍回过头:“谁打电话!”
佣人们低着头,鱼似穿行而过,各自装聋作哑,屋里片寂静,终于位穿着散脚裤姑娘沉不住气,心虚低下头,咕哝道:“谁知道你们会演出,昨晚还深仇大恨呢,早上又好……”
老太太狠狠剜沈培楠眼,不屑跟他较劲,拄着拐杖往屋里走:“莫儿呢,看看小莫儿,那个老三不成器,老太婆替你收拾他!”
凄惶和辛酸。
莫青荷张开手臂,把沈培楠搂到胸前,嘴唇贴着他额头,像拥抱孩童似拥着他睡夜。
两人闷头大睡,日上三竿才醒,阿忆早吃过早饭去学校,他俩前后从床上坐起,揉着惺忪睡眼,对视眼,发现勾脸油彩早都化,两人蹭满身满脸,连绒被都沾着红红白白色彩,片狼藉。
当然,他们关注重心并不在这里,两人终于将自己收拾干净,坐在房里等待早饭,莫青荷惊讶发现,无论他怎想挑起话头,沈培楠都不搭理他。
沈培楠敞怀穿着睡袍,靠在窗前吸烟,阳光照着他肌肉贲张赤裸身体,窗外风和日丽,是个明媚好天气,大草坪还扎着昨日园会之后没来得及收拾各色阳伞,莫青荷毫不气馁,不依不饶要去拥抱他,沈培楠扳着面孔,推将他推出老远:“妈,别跟说话,老子这辈子没这丢人过。”
莫青荷经历场欢愉,累腰酸腿软,正扶着楼梯慢悠悠下楼,听见动静也顾不得,溜小跑着滚到老太太怀里,沈老太太叠声叫着好孩子,仔仔细细看他三遍,确认完好无损,表情才略微有所融化。
她解开毛呢大衣递给佣人,拉着莫青荷坐在沙发上喝甜茶,又问他下次公演时间,老少甚是融洽,沈培楠自认逃过劫,叫汽车就要出门,沈老太太忽然把他喊住:“说让你走?”
“家事就有家事办法,跟你小时候样,上家法。”
沈培楠只觉得股寒气从脚心涌至头顶。
正午时分,姆妈忙着往餐厅摆碗筷,莫青荷与沈老太太好些天没见,正兴致勃勃谈着阿忆最近功
莫青荷光着脚踩在地上,望着自己恋人,从眼里流出笑意。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吃过早饭之后,门铃忽然响。
姆妈前去开门,门厅传来拐杖跺地咚咚响声,股肃杀气息随着扑面青草香气起卷进来。
沈老太太被佣人搀扶,拄着根紫檀瘿子木龙头拐杖,马不停蹄杀进客厅,沈培楠刚换好西装准备出门,抬头就呆住:“妈,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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