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严希因为中院案子跟李法官走就比较近,正巧赶上林科闹离婚跟李法官前头抱怨,刚好严希在,李法官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严希介绍笔业务,不过没钱赚,本来离婚案律师费才几千块,又是熟人价,就更没多少。
而且林科这个离婚官司也不怎好打。
这哥们心太黑,在外面找个三儿,想跟老婆离婚,他老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同意,自己陪着他吃糠咽菜这多年,好容易看人发达,能捞钱,结果要把她蹬,合着自己跟他这十多年都是学雷锋做好事呢,这世上哪有那好女雷锋啊,所以俩人吵架冷战年多,林科三儿又催紧,林
是条垃圾短信,但提示有另个未读短信,大概七八点钟发来,个客户发来短信,问自己收没收道那十万块律师费和两万办案费。
严希叼着烟,有点茫。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哪个。
这客户是个土财主,标金额大,案子也不太复杂,案子二审在中院判,也就是李法官手里案子,就冲严希把李法官伺候这舒坦样,加上严希本身也是经验丰富,官司打没多久就胜诉,所以这钱就跟白捡样。
严希先查下,后又给这人回条短信说两句客套话,心里想着改天从这笔钱里头拿出五千块给李法官办个油卡,小恩小惠常年不断,回头下次再有中院案子,李法官也不好意思狠宰自己。
洲际酒店装修金碧辉煌,整个大厅亮走在哪儿都能映出人影来,水晶珠子晃荡着,眼睛里尽是盈盈碎光。
漆黑眼珠上猛层水雾,严希再洗手间隔间里翻江倒海吐,胃里酸水都要倒出来。
抬手搭在冰凉墙壁上,严希按下马桶,冲水声音迅速灌满狭窄空间。
起来时候严希晕头转向,先找会北才推门出去。
空气里弥股古龙水味,浓烈刺鼻,不知道是哪个男喷,还是酒店自来空气清新剂。
律师跟法官就是这样,跟供应商和机关干部有点像,都是前者有钱,后者有权。
但甭管是律师还是供应商,想在这地界混就要把这些佛伺候好,像包间里头那个老马,为什把自己喝成那个德行,还不是为赚钱,老脸都豁出去,围着这些年纪比儿子还小科长,跟他们套近乎,给他们装孙子。
从饭局上对话严希能听出来,好像是供应处马上就要招标,老马在林科负责那个科室有上千万业务,这不是想着再招标前把关系搞搞好,回头能多分点份额给他做。
说是接风,林科出差回来都个星期,老马这风接没完没,都要把自己喝中风。
说起林科这个人,严希是通过李法官认识。
这样来,自己身上白酒味就没那大。
那个姓马疯样,也不知道哪家精神病院大墙倒让他爬出来,这叫个死作。开好几瓶五粮液,玩命给这帮人灌酒,最后还开瓶上年头茅台,估计这顿饭要上万。
严希打开水龙头,洗洗手,顺便接点水漱口。
手腕上表盘时针指向十点,严希微蹙眉头,擦干手,从裤兜里掏出盒软中华,想着清清嘴里酒味。
暗蓝火苗燃着香烟,严希手机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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