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心符,”他手从傅长陵胸口路划到他脸上,而后覆在他面容之上,那手上还带着湿润鲜血,血腥味熟悉窜入傅长陵鼻腔中,对方侧侧脸,瞧着他眼里带几分怜悯,“就能停下你对秦衍这几十年执念,你傅家满门之仇吗?”
“傅长陵,”他声音很轻,“你还记不记得你家累累血债啊?”
听到这话,傅长陵猛地怔。
也就是那瞬间,黑气尖叫着灌入他身体之中,周边天旋地转,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好像回到十九岁那年,整个傅家片火光,他穿着孝服,额间绑着白色孝带,听着人群中他二叔和弟弟声音,大声叱喝着所有普通弟子:“跑!看什看,跑啊!”
“你问哪里来?”
“晏明”凑在他面前,他笑起来,指到傅长陵心口:“你心里呀。”
“你心不纯呢,华阳君。”
听到这话,傅长陵闭上眼睛,他心中疯狂诵念着清心咒,拼命让自己不要想任何往事,不要露出半点心上缺陷。
面对心魔,个人内心是不能有任何缺陷。
间,“晏明”便忽地伸手,把按住他小扇,同时有另个人站在傅长陵背后,捂住傅长陵嘴。
傅长陵急促喘息着。
他心里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东西,他看着晏明漠然看着他脸,呼吸变得越发焦灼。
他是给晏明种下同心咒,可晏明此刻还能对他动手,那就只有种解释——晏明不是人。
只有不是人,才能在中他同心咒之后,还能对他动手。
而他不能走,他是傅家核心族人,他受家族供养,危难之际,他必须要在第线。
于是他和傅家人直在前线,那夜鲜血溅他满脸,他身边族人个个倒下,最后他终于也灵
“晏明”看着他表情,似乎探索到什极其好玩事情,他下半身已经化作黑色烟雾,缠绕在傅长陵周边,慢悠悠道:“你以为个清心符能救你吗?从你入密境起,就开始成形,在你身边,观察你这久,点点收集你情绪,滋养身躯。你每句道歉,每个眼神,每个苦笑,都是养料。你知道吗,你内心魔已经滋养很久,只是借他力而已。”
“仙道盟主,华阳真君,”晏明停靠在他耳边,柔声开口,“为什会分辨不出个小小心魔呢?”
“那是因为,”他声音很轻,“你已经习惯心魔存在呀。没有们幻化成你心中想要那个人,你又怎活下去呢?你以为那十年,你次又次看到秦衍影子,是谁啊?”
傅长陵不说话,只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手心清心符反复灼亮,疼痛将他反复从心魔声音中拽回来。
看着他模样,“晏明”满不在意轻笑声。
不是人,在密境内出现,还知道他记忆和心中所想,那就只有种东西。
心魔。
这在密境中极为常见,只是他没想到,心魔竟然会以如此意想不到方式出现。
这心魔是哪里来?是他自身滋养还是他人刻意培养?他接近他这久,目又是为什?
傅长陵脑子在顷刻间闪过无数念头,对方似乎也明白他念头,他靠近他,随着他贴近,诸多记忆在傅长陵脑海中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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