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能骗啊。”
他说着,提声音,嘶吼出声:“你怎能这骗啊!”
“抱歉,”秦衍垂下眼眸,看着落在地上飞溅而起雨滴,语调有些干涩,“只是……希望你能好好。”
“那你问过吗?!”
“每次你都说你在为好。上辈子,为好,你什都不说。这辈子,也是为好,你什都不说。你能不能和说哪怕次实话?!如果上辈子你同说实话,怎会让你个人走到那步!”
“你明明什都知道,但你还是不说。”
“你看像个傻子样,和你说以前往事,和你说痛苦,看着以为你死,痛苦愧疚活着。每天,每夜,都在期盼着你回来,时时刻刻做着噩梦,梦见你死在面前。”
“这些,”傅长陵终于失态,他盯着秦衍,他再不想克制,再不想讲什道理,他只是盯着他,反问他,“你不知道吗?”
“你知道。”
傅长陵笑起来:“万骨崖时候,哭着求你回来。太平镇时候,险些入魔。希望你回来,已经是心理魔障,你要承认句,就可以从地狱里爬出来,得以救赎。可你没有,你就这看着,不闻不问,假作不知。”
秦衍没说话,他撑着雨伞,静静看着面前人。
傅长陵喜袍穿在身上,他不知道怎,瞬之间,就想起幻境之中傅玉殊。
他不知道傅长陵此刻看着他,是不是和傅玉殊当年看蔺尘远走时样心情,明知留不住,却又拼命去挽留。
他只听周边雨声打在雨伞之上,让他几乎听不清周边声音,他张张口,低哑出声:“抱歉。”
听到这声抱歉,傅长陵便知道结果,他突然就平静下来。
“如果这辈子你同说实话……”傅长陵说着,他有些茫然起来,缓缓压低声音,“也不是……不听你啊。”
如果他早点说。
哪怕早上个月,早上几天,在他以为他已经新生,在他还以为自己
“然后你继续骗。”
“你骗你喜欢,你骗你动心,你骗你会和成亲,你骗你会和在起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以为这世已经从头开始,以为替你当金光寺,陪你去万骨崖,以为救你师父救云泽,就把切改变挽回。”
“以为罪……偿够,所以上天让你给机会。”
“你对心动,你爱护,你在意……”傅长陵说着,忍不住抬起手抓住胸口衣衫,像是剖开胸口,捏紧心脏,疼得他难以喘息,“秦衍,你可以不喜欢。”
好像最坏事已经来临,他骤然生出种尘埃落定冷静,他看着秦衍,对面人神色如既往,无喜无悲。
大雨成道无声帘子,隔在两人中间,让双方面容都变得模糊。
“为什……”傅长陵克制着情绪,沙哑询问,“不早点说呢?”
“你总是在骗。”傅长陵忍不住笑起来,“上辈子骗,让以为你是魔头,毁你,杀你,你把所有事都自己承担,苦辈子,骗辈子。”
“这世,”傅长陵抬起头来,他捏着拳头,保持着笑容,却觉得眼眶模糊,“你还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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