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门和胳膊上都抱着纱布,只眼框青黑片,像是被什打过拳。
他身上伤倒不是被沈轻泽派人打,而是白天在与那帮搬运工卫护争夺自己家中物什时,磕磕碰碰摔到。
配合那张阴郁苦瓜脸,看上去分外滑稽。
餐桌上有藏不住闷笑传来,博亚子爵越发火大,猛地拍桌子:“你们笑什呢?有什好笑!你们以为,旦那家伙开这个头,只有个倒霉吗?”
“他今天能带着群人冲进家门,搬空大厅,明天也能用欠税做借口,打上你们家门!”
知情人神秘笑:“不不不,大人本就掌管农事,这次是上门收税,那些搬走家具都变卖充公,以补偿博亚子爵这些年拖欠钱粮税款,卖好多金币呢!”
“不会吧?主祭大人不也是贵族吗?他们那些人,不都样?”
“主祭大人当然不样!”
“大人可是咱们渊流城英雄!”
※※※
博亚子爵府邸被主祭大人洗劫!
当天下午,这个匪夷所思消息就在全城传沸沸扬扬,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谈资无例外,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沈轻泽如何整治平日里嚣张不可世贵族们。
与重视名望颜恩伯爵不同,博亚子爵在城里风评素来不佳,贪婪傲慢是他代名词。
他家中豢养仆役匠人还有佃农,无不是拿着最微薄工钱,干着最繁重活儿,这次他威逼铁厂工匠,早就闹得底下怨声片。
只不过碍于贵族身份,又有颜恩伯爵撑腰,没人敢对付他。
“到时候,说不定你们比还惨呢!你们仓库里承兑粮食,家族百年积蓄财富,说不定统统都被他抢走!”
博亚子爵这番话,直接说到众人心坎里最担忧地方,笑声消失,取而代之是嘈杂议论声,还有惴惴不安眼神,和紧缩眉头。
“看也不用危言耸听吧。”个贵族阴阳怪气地道,“如果不是你背地里挑衅在先,哪里会惹得那家伙恼羞成怒?干下这样荒唐事儿来!”
“不就是几个工匠吗?你让给他不就是。”
说话贵族家里有良田百倾
人们七嘴八舌热议这件轰动全城大事时,颜恩伯爵府邸也是前所未有热闹。
闻讯造访贵族们几乎踏破门槛,他们当然不是有多关心区区个子爵,而是只为件事而来——粮税。
时已入夜,伯爵府会客厅此刻却依然灯火通明。
颜恩伯爵坐在首座上闭目养神,他夫人站在他背后,双纤纤素手轻柔地为其按捏肩膀。
他左手第个位置坐着盐铁官伯格,正默默给自己倒茶,右手边满腹怨气、鼻青脸肿男人,正是此次事件主角,博亚子爵。
谁都知道城郊炼铁厂是主祭大人修建开设,博亚子爵连主祭大人都敢明里暗里使袢子,那些无权无势卑微工匠们,又哪里敢捋虎须?
万万没想到,主祭大人出手,就是,bao雨雷霆!
亲自带人砸烂博亚子爵家大门不说,搬空府上东西,甚至还以以下犯上名义,把那些依仗博亚子爵作威作福侍卫们统统抓起来!
“哦?你问主祭大人这是利用身份公然报复博亚子爵吗?”
小酒馆里,众酒客议论得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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