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她灵力运转,血液流动,心脏跳动。
他清楚知道,这切,都是他所给予。
每日渡血,日复日,终有日,她金丹是他为她重塑,她筋脉是他为他再接,就连她血管里,流动都是他血液。
届时她可以重新再拿起她所有失去东西,她寻情,她锁魂灯,她切。
哪怕他死,她这身骨血,都与他有割舍不下关系。
只是握住她手背片刻,他察觉她放在胸口手似乎握着什东西。
过去他从没探究过,然而那刻,他鬼使神差般,伸手去触碰她手心物件。
光滑球体,带着炙热温度,有些灼人。
他几乎是瞬就认出来。
是碧海珠。
谢长寂点点头,花向晚进房间,她躺在床上,将碧海珠挂到颈间,放进衣内,这才合上眼睛。
这是她多年习惯,每当她预感自己会做噩梦时,便将这颗能凝心静气碧海珠拿出来。
谢长寂在屋外将自己煮出来茶喝完,去净室清洗过自己,熄灯,这才回到床边。
他没有立刻上床,静默坐在边上,抬手轻轻抚过她长发,道蓝光飞入她眉心。
花向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是沉沉睡去,他见她睡死,他将她手拉到面前,在手腕处抬手划。
口茶,慢条斯理:“你没有拿寻龙盘。”
“嗯,”花向晚想着其他什,漫不经心,“他死,寻龙盘在谁手里,谁就是凶手。”
“之后怎找魔主血令?”
听谢长寂提正事,花向晚就来劲儿,她立刻笑起来:“只要拿到块魔主血令,那就好找。”
“哦?”
这个念头充盈他心房,他仿若纠缠藤蔓,包裹着她握着
碧海珠有静心凝神之效,之前她没有佩戴,今夜她却戴。
他盯着她手握珠子模样看许久,他试探着想去取走它,然而犹豫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停下。
他抬眸巡视到她脸上,看着她平静神色,他迟疑下来,片刻后,他想想,低头吻吻她额头。
“好梦。”
他说完,抬手握住她手,陪她起抓住着碧海珠,躺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捞入怀中,闭上眼睛。
鲜血从花向晚手腕流出,他观察着血量,过片刻,他抬手按住花向晚伤口,快速写个法咒,而后抬手划在自己手腕上,将两个伤口贴合。
他血通过法咒快速进入花向晚身体,等会儿后,他察觉应当差不多,便将手拿开,在各自手腕抬手用法光抹,伤口便瞬间消失开去,仿佛什都没发生过。
而后他快速清理染血所有东西,让切恢复原样,这才回到床上。
失血让他有些疲惫,但对他来说不是大事。
他照常抱住花向晚,将灵力灌入她身体,抬手握住她手。
“血令毕竟是个整体,被分成碎片,互相之间也会有感应。顺着咱们手里这块感应过去,应该就能找到。”
谢长寂闻言点头,没有多说。
两人坐在屋中,静静喝茶。
透过窗户,远处雪山在月光下格外明亮,花向晚这才发现,屋子里直很暖,屋外雪山似乎就像幅画,并不会影响房间内分毫。
她看很久,终于觉得有些累,她伸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向屋中:“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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