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谢长寂动作顿住。
过于残忍结局反复出现在脑海,他握着茶柄,好久,才低声:“,困于世。”
“所以你未来,总会回死生之界吧?”
花向晚漫不经心。
小炉上热水沸腾,谢长寂微垂眼眸。
花向晚看着他举动,才意识到他似乎很久没有打坐,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没打坐?”
“下楼时看见有人煮茶,”谢长寂声音平淡,“就借套上来。”
“意思是,”花向晚站起来,坐到他对面,“你以前不是时时刻刻打坐修行,怎最近越来越懒?”
“在修行。”
谢长寂解释,花向晚挑眉:“修什?修煮茶?”
花向晚想想,点头道:“也是。”
两人说着,从山上下来,随意找家客栈。
谢长寂去铺床间隙,花向晚借着翠鸟和玉姑将情况简单说下之后,玉姑沉吟下来,过片刻,她轻声道:“如今冥惑下落不明,会先放出血令在冥惑那边消息。冥惑乃阴阳宗宗主,如今温容必定会去阴阳宗问罪,清乐宫时半会儿怕是消停不下来。”
“嗯。”
花向晚敲着桌面:“先继续找血令,有事儿你叫。”
向晚叹口气:“好罢,将它放在个地方,等改日顺路,去给你拿。”
“嗯。”
两人说着话,路往山下走去。
方才那点莫名情绪在沉默中消弭,不知去往何方。
花向晚刻意不提,谢长寂也默不作声。
花向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然而过会儿,就听他出声:“回不去。”
花向晚愣,滚水撞开壶盖,谢长寂从容提水,沏茶,将茶推给花向晚:“尝尝。”
花向晚这才回神,思索着点点头。
谢长寂自己尝
“嗯。”
谢长寂答得本正经,倒让花向晚好奇起来:“你们问心剑修行方式怎奇奇怪怪?”
“因为,万物法则,本就建立于万物生灵。”谢长寂缓慢出声,屋中是潺潺水声,“入世体会人情,方能理解这世上万事万物运行之规律。过往太过自持,未入世,便谈出世,何来真正超脱?”
“那你如今就是入世?”花向晚撑着下巴,敲着桌面,“然后再出世?”
说着,她有些奇怪:“那当年,你还不算入世吗?”
“好,那你和长寂小心。”
玉姑叮嘱几句,便从翠鸟身上抽回神识。翠鸟振翅飞走,花向晚想想,低头开始给温容写信,将神女山事简单描述下。
大意不过是巫礼叛变后,她救下温少清,温少清约她谋害谢长寂,许诺自己当魔后,结果谢长寂没有喝她酒,紧接着就传来温少清求救消息。
最后她再写些诸如自己绝不相信温少清已死、定要找到他鬼话表达自己痴情,然后给温容送过去。
等写完这些,她回过头,就看谢长寂已经铺好床,坐在桌边煮茶。
两人走会儿,到山下时,就见百姓都跪在地上嚎哭叩拜。
他们都已经恢复原来模样,跪在地上向着神女山叩拜。
花向晚回头看眼,神女山几乎已经完全坍塌,她忍不住摇摇头:“神女没,可怜。”
“还有道宗。”
谢长寂提醒,云盛镇本就是道宗管辖,有没有神女山庇护,道宗都不会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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