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谢长寂有些茫然。
花向晚走上前,谢长寂还没想明白,就看她伸出手,替他解开手上铁链。
他愣愣看着面前女子动作,她将铁链打开,低声开口:“你没错,说过很多次,你当年没做错什,你喜欢,更不是错。”
“晚晚……”
“没有权力决定你记忆,所以让你决定。要你忘,不是因为沈逸尘,复活那个人是魔主,不是逸尘,要他成亲,是因为他告诉,只要成亲,就会把另半魊灵给,这样才能得到完整魊灵,然后复活师兄师姐。可放开魊灵,便无人能辖制它,而唯能辖制魊灵你,因为是虚空之体,如今没有问心剑相护,根本做不到。所以希望你,可以重新成为清衡道君。”
花向晚没说话,她眼泪掉下来。
谢长寂看着她,似是不明白:“既然不是错,为何要让忘?”
“这样你至少不会痛苦……”
“痛不痛苦是自己决定!”谢长寂打断她,头次带几分激动低喝,“谁给你权力决定记忆?”
花向晚答不出话,她看着面前人,他全然失过往风度从容,狼狈得像是只被逼到穷途末路兽。
慌忙后退。
可铁链和法阵束缚他,他能动作幅度极小,花向晚随着他上前,看着他样子,她红着眼,伸手去捏他下颚:“没事,长寂,你之前不也吃过绝情丹吗?你别怕,这药……”
“你别碰!”
谢长寂身上灵力猛地爆开,她错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灵力震飞,狠狠摔到地上。
不等她反应,谢长寂便手足并用爬过来,把抓住她袖子,急道:“错。”
说着,花向
他脚下是法阵,手上是铁链,仙道楷模,云莱魁首,如今却走到这个境地。
她仿佛是突然惊醒,她怎就把人逼到这个境地?
他要去哪里,他想做什,轮不到她去做选择。
她怎可以把他困在这里,逼死在这里?
她看着他,缓好久,才沙哑出声:“对不起。”
花向晚喘息着睁开眼,就看谢长寂伸手握住她手,紧握着将她手放在胸口,仿佛发誓般郑重又急切,不断保证:“不会再伤他,你要留下他就留下,你想和他成亲就成亲,都不介意,花向晚,还有用,你别这样,你让留下,”他带着血色眼睛孕育着水汽,满是惶恐,“你别让忘,什都没有,只有晚晚……”
“谢长寂!”花向晚猛地提声,打断他话,死死盯着他,“你胡说什!”
谢长寂动作僵,他愣愣看着花向晚,似是有些不知所措,过去所有观察、聪慧,都在这刻失用处,他只茫然看着她,好久,才轻声问:“你还要怎样?”
“知道是不对……”
他眼神失焦:“当年没有及时明白自己心意,是不对;没有回应你,是不对;山洞那天落荒而逃,是不对;新婚当夜没有喝合卺酒离开,是不对;沈逸尘死不在,是不对;死生之界没有选你,是不对;你跃而下没有追随你,是不对;合欢宫受难,不在你身边,是不对;两百年你受辱,没有相陪,是不对……可千错万错,”谢长寂喃喃抬头,“喜欢你,总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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