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根》剧本写得很好,现场执导也很好,可最为重要是,他……
他什呢?
莘野觉得,自己心在不断肿胀。灯火通明列车在暗夜当中呼啸而过,打破混沌,打破沉寂,莘野只觉浑身燥热,心尖忽地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作者有话要说:
莘野妈妈翻译下:“心尖忽地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行,你睡吧。”
“嗯。”谢兰生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全是浆糊,于是趴在小桌板上,露出毛茸茸发发顶,睡觉。他意识瞬间模糊,眼前好像有山有海,特别美,不是阴沉景象。
不会儿,肩膀起伏,明显已经进入梦乡。
莘野坐在他对面,眼皮微微往下搭,便看到谢兰生伤痕累累只胳膊。
白皙、细瘦,看着似乎娇贵柔弱不能扛事,可此时,整只小臂却全是擦伤,挺随意地涂着药水,上面还有蚊子包,丑陋不堪,惨不忍睹。擦伤是给欧阳囡囡买药还有给罗大经张继先买礼物时摔,那包是护着欧阳囡囡和他自己时被叮。
野手腕,问:“莘野,你那头儿认不认识合适人?尤其是摄影师?”罗大经和张继先前后全都走,不要他,他上哪儿能再找到摄影师和录音师呢?
“摄影师?”莘野想想:“只认识个候选。态度、能力都没得说,绝对不会中途撂挑子,是首部片子《铁路》摄影师,美籍华人。不过他在LA几十年,你付不起他周薪。这摄影师是出名把钱看比命还重。他从来不自砸招牌,然而周薪也非常高。而你……作为个新人导演也没什能拿出手,成品必然不会太好。钱也没有,名也没有,他干什要来?别想。”
“不是,”谢兰生是从来不会轻易地说放弃人,“难道不能试试吗?《生根》剧组是不太好……但不也把你拉来?”
莘野被他噎秒:“加入有别原因。”
谢兰生奇:“什原因?”
“…………”莘野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情况之下,便轻轻拎起对方腕骨,只觉得可真是够轻。他无意地用大拇指轻轻摩挲那些伤口,又抬眸看对方睡颜。谢兰生脸埋住,柔软发垂在桌上。
真是,对他理想好,对他艺术好,对欧阳囡囡好,对罗大经张继先也好,唯独对他自己不好。
过会儿,谢兰生像觉得难受,用另只手随意按住莘野那只手,还攥在掌心。
莘野:“……”温温热热。
不能否认,谢兰生是有才华。
看熊猫,莘野在心里回答,却没说出来,只道:“你想试试那就试试,不过肯定是没戏。”
“哦——”谢兰生想研究研究莘野说这个华人,如果作品非常出色他肯定是要试试。
如果可以把他拉来……就只剩下录音师,距离重新建起剧组步之遥,就还好。
说到这里谢兰生眼皮开始打架。他昨晚上因为着急根本就没怎合眼,现在心里放松下来立即觉得有些困,何况,他昨白天还在雨中整整蹬四个小时,又受伤,此时身体本能般地要求休息。
谢兰生把脚下设备绳子全缠在腕上,又紧紧攥着,说:“莘野,先眯会儿,你要是困或想尿尿就把给叫起来啊。设备必须得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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