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总觉得莘野这两天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于是凑过去,问:“莘野?”谢兰生觉得作为导演他有义务疏导演员不顺心。
莘野挑出个鼻音:“嗯?”
“没事儿吧?别喝醉。”
莘野闻言看看他,没说话,只是笑笑,转回头却扬起颈子,将手中酒饮而尽。红色酒流过喉管,五脏六腑被熨烫着。他浑身如烧着般,血液沸腾,从心脏直流到四肢百骸。
明明只是劣质威士忌。1926年60年单ValerioAdami酒标Macallan他也喝过,却从未有这样感觉。
谢兰生把欧阳囡囡留在片场好好休息,打算自己带着祁勇到保定市去修云台。莘野自然又要跟着,毕竟“看熊猫”才是他来这里首要目。
三人又是驴车+客车,路跋涉地到市内。
他们找到维修点,掏出云台给对方看。厂商表示可以修好,让三个人隔夜来拿。
得知要在市内过夜祁勇顿时精神起来!
他走遍街头巷尾,“感受中国发展速度”,接着,吃完晚饭,他便头钻进家名字叫作“金色枫叶”歌舞厅。祁勇说,他好久没热闹过。
复,咱们拍摄下场吧?”
“好吧。”祁勇觉得不舍似,又用力地抽两口手指夹着烟屁股,而后突然想起个能拖时间话题来,“哦,对,谢导,咱们用云台坏,明天得去市内修修。”这事必须跟谢导说,同时还能把烟抽完,两全其美。
果然,谢兰生问:“啊?云台坏?”
这个可是件大事。云台相当于稳定器,固定支撑摄影设备,让移动中摄影机能捕捉到稳定清晰影像,它作用毋庸置疑。
祁勇点头:“今天这场视角固定,还好说,不过云台迟早要修。”
“莘野,”谢兰生又再次劝说,“别喝啦,小心身体。”
“放纵放纵,没事儿。”
“哦……”既然对方这说,谢兰生也不好劝,只好坐在大沙发上对着舞池胡思乱想,思绪都飘到爪哇国去。
也不知道过多久祁勇终于蹦跶回来,他只眼就看到桌子上威士忌瓶,被吓跳:“不是吧!你们两个喝三瓶?!”
“没,”谢兰生
歌舞厅人元。祁勇径直走到角落,要酒,要干果,眯起眼看男男女女。
迪斯科球疯狂滚动,五颜六色光投射下来。台上,几个女孩穿着短裙边扭动边唱歌,她们身后大屏幕则播放着这首歌MTV,舞池里几百男女跳着、舞着,尽情享受这片时光。
祁勇杯接着杯,没会儿也去蹦,跟舞池里个美女边转圈边蹦跶。谢兰生还挺惊讶,因为祁勇根本不像是会跳迪斯科人,看来人在美国待上几年还能变得能歌善舞。
倒是莘野有些沉默。
他身子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微眯起眼,看着人群,嗅着男女荷尔蒙,杯杯喝威士忌。他手指修长有力,捏着杯子,每回喝到最后口他脖子便仰起来,喉头滚,非常性感。
谢兰生想想:“行,明天就去市里修吧。也去,顺便买些生活用品。”
“OK。”
此后切拍摄顺利。
…………
因为云台必须要修,第二天拍摄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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