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闭着眼微微皱眉林乐天,凝眸看会儿,越看越觉得可恨,于是缓缓地伸出手虚虚地搭在林乐天雪白脖子上。
林乐天生得单薄,脖子也格外纤细,韩齐大掌几乎能手环住,他相信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薄如纸翼脖子立即就会被他拧断。
但他没有,他不要林乐天死……韩齐拧拧眉,正准备收回手,却听见林乐天口中呓语,似在做梦。
韩齐微微俯身,仔细地分辨他在说什,林乐天声音实在低,于
“是。”
手下搬来张太师椅,韩齐好整以暇地坐着,拿出袖中锦盒把玩,心中竟隐隐觉得兴奋,那阉人绝不是击即倒角色,便是要这般你死活地斗才有意思。
东厂刑罚手段,便是锦衣卫也难顶得住,再说韩齐与林乐天两位上峰斗法,他们这些被殃及池鱼差不多也就得,没必要拿三贞九烈出来抗,乖乖地就将乐天在哪招。
韩齐片刻都没耽搁,立即起身要走,属下提步跟上,被他个眼神钉在原地,“把人看好。”
马蹄飞速踏过尘土,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韩齐心砰砰直跳,他仿佛获得某种意气,那些死气沉沉外壳徐徐剥落,原本属于少年郎锋锐重新长回到他身上,全汇成对个名字恩怨爱恨。
韩齐心神。
小兄弟,跟斗你还太嫩。
皆说瘦死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林乐天压根算不得斗败,他是半隐退状态,要东山再起还不容易,东厂里有几个真心服韩齐人物?林乐天只稍作暗示,令那几个亲信略作挑拨,许多蠢蠢欲动人立即就站队到林乐天这边。
韩齐寻人不得,回到东厂,气还没喘匀便听手下说两拨锦衣卫在西值口打起来,人数还不小,西值口都被砸大半。
韩齐正要过去,忽然想起什,停下脚步冷笑声,“还当他死,原来精神很。”对身边人道,“将闹事全抓下狱所,无论是非。”又多叮嘱句,“无论是谁人。”
林乐天,光是想到这三个字,韩齐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林乐天这处老巢地段不错,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正处于盛京心脏,人流如织喧闹繁华,韩齐到地方才隐约觉得熟悉,再定睛看,认出正是那回林乐天出来寻他办胡戚道差事河边。
好狡猾阉人,韩齐微勾勾唇,跳下马也不敲门,直接运气攀上檐顶,翻身落入院内。
院子倒是布置得简单雅致,与林乐天在宫中居住风致相差不远,院中株盛大绿桂几乎遮天蔽日,那个单薄浅淡身影以韩齐极为熟悉姿势懒懒地、没骨头样地躺在树上软塌上,身侧檀香袅袅,温柔他眉目。
这人确是像只猫。
他极少这样霸道行事,手下迟疑瞬还是应下去。
两边锦衣卫正斗得不可开交,倏然之间就被团团围住全拿下,有人立即喊道:“是九千岁人,谁敢动?”
来人得韩齐嘱咐,冷着脸道:“都抓起来!”
韩齐亲自去狱所,将事情问还有什不明白,林乐天搞鬼。
得到心中所想答案时,韩齐松口气,还有力气作恶,他攥攥手里锦盒,沉着脸对手下道:“用刑,问出九千岁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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