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郑恒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乐天受伤,郑元峰才抱着他,乐天又是佛祖心肠,不忍丢下郑元峰个人也说得过去。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或者说至少郑元峰那时已对乐天动邪心!
郑元峰不着急,他没有催郑恒,坐在那整理衣袖上褶皱,掸掸身上被溅到茶水。
今日郑元峰扫往日沉闷颜色,穿身华丽银袍,衬得他气质清贵异常,胡蛮子着锦
郑恒原本死寂心又恢复跳动,但他仍很警惕,沉声道:“有什条件?”除非郑元峰疯,否则他怎会白白将自己打下谷底敌人又重新放出去?
“听闻你与莲花圣僧是至交好友。”郑元峰垂着脸,郑恒看不清他神情,“你什意思?”
郑元峰淡笑道:“圣僧是个妙人,可惜有些不识好歹,不知二哥可愿割爱,劝圣僧归顺于?”
郑恒不明白郑元峰意思,他嗤笑道:“乐天只是方外僧人,别告诉,你还需要他支持才能登上太子位,即便有个圣僧名头,那也算不得什。”
郑元峰仔细观察郑恒神色,确信他不是在装糊涂,心情又好上许多,淡淡道:“所指并非是助登太子位。”
开弓没有回头箭,对于郑元峰来说,无论是皇位还是乐天,都已经是他无法收手所在,只是郑元峰终于腻,对着争来夺去那帮皇子摊牌。
郑元峰瞬间发难之后,他那些总是无视他兄弟们才陡然发现那个卑贱胡蛮子早将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按照郑元峰原本打算,他非要将这些人折磨个够才好,只是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猛兽何以与蝼蚁相斗为乐?全部流放事。
唯有个郑恒,郑元峰还放不下。
郑恒常囚于东宫,往日骄傲已被消磨得差不多,见到浑身气势迫人郑元峰走入,浑身震,神情从震惊慢慢趋向于平静,“竟然是你……果然是你……”除郑元峰,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这样恨他。
郑恒尚且不知整个朝廷都已在郑元峰把控之中,只以为郑元峰拼尽全力仅仅扳倒他个人而已,“那你是何意?”
“圣僧貌美,有心采花,可惜娇花无情……”郑元峰还未说完,郑恒已经,bao怒地起身掀案上茶碗,“郑元峰!”
郑元峰平静地望向郑恒,“何必动怒?你只需说,是愿还是不愿?”
郑恒胸膛剧烈起伏,在他心中乐天是他在尔虞诈生活中唯能信任寄托,是他极为珍惜朋友,但……
郑恒又想起那日去地牢时,郑元峰抱着乐天画面,两人相依相偎,乐天说要与郑元峰同生死。
郑元峰撩袍坐下,从容道:“阶下囚滋味如何?”
郑恒冷笑声,“成王败寇,没什滋不滋味。”
郑元峰凝望着郑恒,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二哥,众星捧月人人称颂,提议让他母亲为皇后生殉时,眼中根本就没有他们母子。
就像郑恒曾对乐天说般,在郑恒心里人是可以分为好几等,有些人是他所珍视,他会捧在手心,譬如皇后譬如乐天,有些是他所不屑,那他们生死荣誉在他眼中便如尘埃般。
郑元峰轻声道:“可以给你次机会,放你走,至于你能否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全看你自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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