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长蕾丝边算作盒,如果放在商店里,基本都是二十先令每盒。但是工厂里积压很多残品蕾丝,如果们上门推销,也许可以把价钱定低点。们直接从加百列先生工厂里取样品,让客人们随意挑选,也许并不如商店里花样齐全,但是们价钱更合理,而且们是上门推销。”说自己想法。
“但们可以从加百列先生厂里购买布料吗?”安妮疑惑地问:“们根本没有本钱,而且加百列先生客源都是固定货商,们只是他工人和仆人。”
“这你不用担心。”说:“说通马丁
穷人夫妻之间没有离婚说法,那是只有上流社会有钱人才流行玩意儿,如果个女人不想跟个男人过下去,那最好办法就是逃走,逃远远,永远也别让这个男人找到。
“你没有想过离开他吗?”问道。
安妮泪眼婆娑说:“不会离开他,爱他。”
“那他爱你吗?”
安妮望着,半天没有回答,最后却露出个笑容:“他当然爱,知道。”
十二月某天,加百列先生忽然对说:“过几天要招待位贵客,他是个贵族,想做棉花贸易。附近棉花纺织行厂主都想跟他合作。邀请他,他答应过来做客,顺便看看们工厂。”
加百列先生表情相当严肃:“你明白吗?这不是普通邀请,要用最高规格设宴招待他,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像这样郑重吩咐,倒是让紧张起来。
“先生,不明白您意思,您有什特殊要求吗?”问他。
加百列先生皱着眉头,在屋里子踱步:“你知道他们那些贵族都眼高于顶,尤其是身上有爵位家伙,他们管们叫弹棉花,不管们多富有,却从不把们当人看……这是个天大机会,压根没想到他会接受邀请,所以定要抓住。”
叹口气说:“想也许能帮你,准备做点儿小生意。”
“你要做什?”她问。
“们散散步吧,边走边说。”提议道。
深秋王都非常苍凉,树上叶子都落光,光秃秃枝桠被薄雾笼罩。这里街道都是泥土小路,小路两边是长满青苔缓坡,绿块黄块,非常难看。和安妮缓缓行走着,向她说出打算。
“想做残品蕾丝买卖。”沉吟下说:“事实上已经考虑很久,也做过不少调查。很多布料商经常来加百列先生工厂,从他们口中套不少话,残次品摆在店里不好卖,体面夫人小姐很在意这些细节,所以有不少积压。”
加百列先生是个说干就干人,从那天起他天天过问宴请筹备工作。看来他确很重视这个客人,甚至有空就对着书本背诵些文绉绉语段,又找各种报纸来突击,生怕对着这位贵族绅士会无话可说。
趁着出门办事时候找到安妮,她看上去很不好,面容越来越憔悴。
“安德烈怎说?”问她。
安妮摇摇头:“他什也没说,他回到家就喝酒,然后倒头睡觉,醒再去苹果巷。”
与她相对无言,过会儿,安妮默默地哭起来:“该怎办?他怎可以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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