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是上回宋明昭带他来过,就在宋家银行附近,宋玉章没往里走,就在门口附近柜台流连,柜台是卖香水,芬芳得宋玉章快受不。
店员试探着向他做起推荐,宋玉章不大懂香水,店员选款给他喷些在腕子上,让他闻。
宋玉章抬起手腕送到鼻下,他听到侧面有脚步声袭来,气势汹汹,步调有节奏弹跳,他自己嗅下,只嗅出个甜味,随后手往右侧伸过去,不偏不倚地就递到疾步而来孟庭静眼下,他扭过脸,很亲热道:“你闻闻好不好?”
孟庭静正板着脸,这股香风袭来,腻得他脸色板上加板。
宋玉章笑着收回手,“看来孟兄你不大喜欢。”
宋玉章不管宋家那几个兄弟怎看,找个时间又去看望次宋老爷,赶巧这回宋老爷醒着,宋玉章同他说几句话,估摸着他应当是命不久矣,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去路上,宋玉章正在沉思,他有心事,观察力比平时要更敏锐,忽然道:“停车。”
司机立刻停车。
宋玉章透过车后窗户看到后头孟庭静车辆。
孟庭静有阵子不来找他。
宋玉章直觉直都是很灵敏,每当他感觉会有什坏事发生,那这事就八九不离十。
这样敏锐直觉是优点,也是缺点,优点便是能提前预知危险,缺点则是他妈每次他感应到都是坏事!
聂伯年是个很天真小孩子,宋玉章装作好奇地问他,他二叔人呢,怎不来跟他们起吃饭,聂伯年马上五十地跟他说二叔在上学,爸爸命令二叔年底前定要回家。
宋玉章很冷静地想:看宋老爷样子,未必能活得到年底吧?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肠有时很软,有时也可以硬得出奇。
百货商场里白天也大开着灯,璀璨而耀眼,香气扑鼻,纸醉金迷,宋玉章俊美风流地立在柜台前,无论是他相貌还是作派,都与这地方合适极,仿佛他就从这地方长出来。
孟庭静见他第眼,他便是这样躺在海上,被钱币与烟土环绕,像是金钱与罪恶结出果实。
叫人难以抗拒他诱惑。
孟庭静不跟他废话,简洁道:“上车。”
这回孟庭静是
孟庭静不找他,他也没主动找过孟庭静,因为他确实也没太想起来这个人。
乐子是个好乐子,可他确实也有正事要忙,来不及想孟庭静。
宋玉章在车里坐会儿,后面车亦潜伏着不动,宋玉章淡笑声,“继续开。”
司机应声,继续往前开。
宋玉章指挥着他停在百货商店门口,下车进商店。
半年功夫,足够,花不那多时间,用点心思留意着聂家这边动静,点小事怕什?富贵险中求!
就算聂饮冰真从天而降,他也不怕,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宋玉章,人有相似,你认错人。”
宋玉章越想越镇定,夜里做梦时也就那对聂饮冰说,然而梦里聂饮冰听他辩解后丝毫没有还嘴,干脆利落地抬手就给他枪。
宋玉章醒以后背上冷汗淋漓,承认自己还是没那理直气壮。
他都是回换个地方,绝不给人逮着自己机会,也是可恨他生得太扎眼,否则也不至于需要如此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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