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屏没有回答,道:“旁人相貌怎好总挂在嘴上议论。”
聂青云笑道:“大哥,你也太古板些,不过夸赞两句,又不是说他生得丑。”
聂雪屏看向车窗外,意思不想再同她讨论。
聂青云对宋业康说他们兄妹关系并不亲密,实际同两位兄长还是挺要好,时玩心大起,效仿起聂伯年孩子心性,逼问道:“大哥你说嘛,宋家老五是不是很俊?”
她在车里叽叽喳喳地问几句,聂雪屏终于转过脸来,淡淡眼过去,聂青云才偃旗息鼓,作个撇嘴神情。
“伯年累吧,大哥,要不们先走?”
“想睡吗?”
“嗯。”
里头悉悉索索地阵动静之后,三人出来,门口宋玉章侧过身,微笑道:“伯年睡?”
聂青云看向聂雪屏,聂雪屏道:“睡。”
“听业康说,你在银行很用功?”宋振桥满脸慈爱道。
宋玉章笑道:“二哥这是在哄您开心呢。”
宋振桥道:“他哪会哄,如今已经是只脚踏进棺材光景,谁都懒得搭理这病怏怏老头子,来,玉章,你坐下,说说你在银行都学些什。”
宋玉章坐下,慢条斯理地向宋振桥诉说着这段日子他向柳传宗学得知识技能,照例是没有任何隐瞒,隐瞒没有意义,反正柳传宗作为宋振桥心腹,总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倒戈向他,宋振桥自然会从柳传宗那知晓他动向,况且他也是想借此试探试探宋振桥态度,看看宋振桥对这小儿子到底是怎样安排打算。
宋振桥起先听得好像还听认真,听着听着就慢慢闭上眼睛。
宋明昭正在家中打球闲玩,见车开进来便转手腕收起球拍,错眼看过去,却见宋业康与宋玉章有说有笑地下车。
“老四,回来?”宋业康站定,冲宋明昭挥手。
宋明昭将手里网球在草坪上掷下又捏在手中,扬起笑脸道:“是啊,二哥你才忙完哪,”他又看向宋玉章,“老五,你怎今日也回来得这早,同二哥出去玩
宋玉章点点头,“那就不进去。”
宋业康道:“你看过爸爸?他今日精神好像还不错,自你回来以后,他好似振作许多。”
“是?那也不枉冒死回国。”宋玉章玩笑般道。
四人本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到门口,聂青云便说要搭大哥车回去,聂雪屏点头同意,宋业康也无甚意见,兄弟兄妹分别上车,两辆车并排在块儿,车窗下摇,聂青云爽朗地冲宋家两兄弟挥手再见,宋业康在窗外侧亦冲他挥手,宋玉章身体微微前倾,露出半张美好带笑侧脸。
待车辆行驶向前,聂青云感慨般道:“宋家老五可真是漂亮,大哥你说是不是?”
宋玉章怀疑他睡着,声音渐小,轻声地唤句“爸爸”?
宋振桥没有回答,安详地已然入眠。
宋玉章静立片刻后出病房,他带上门叫来护士询问,护士说来说去还是老样子,宋振桥病仿佛是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它到底何时会爆炸。
宋玉章离开后,转回聂伯年那间病房。
病房里人多起来,自然也就变得热闹些,宋玉章推开门进去,听到宋业康正在说笑话逗聂伯年,聂伯年笑声小小,也有点儿蔫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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