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您没事就好,宋老爷子那年轻就走,您可要节哀,别太过伤心,小少爷还是常惦记着您,希望您常常来往。”
宋玉章点点头,他现在没有同人寒暄精力,脚步转,人刚想走便是个踉跄,聂茂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哟,五爷您这是怎?五爷,您车呢?”
“车……”宋玉章摇摇头,低声道,“没有车。”
聂茂看出他模样有些不对劲,忙好言好语地边劝边扶,将人扶到街边聂家车中,对司机道:“先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办。
就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带着卷款罪名去英国……这样哑巴亏、这样哑巴亏……宋玉章心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来气,他顿住脚步,人摇晃着快要摔倒。
“宋五爷?”
身后传来陌生声音,宋玉章慢慢回头。
那是张陌生脸孔,但对方显然是认识他,很诧异道:“五爷,您这是怎,脸色这差,是病?要送您去医院?”
他竟然也会上这样大当!
到底是见识浅薄,即便再聪明,他同那些人原本就是两个世界人。
宋振桥要算计他也根本便是易如反掌!
不,也不能这说,这圈套即便是真宋玉章来,也样是逃不过。
只不过他激进太过,逼得宋振桥不得不赶紧下手自戕。
心离德事来!”
宋晋成虽是大哥,但听宋齐远安排后,心悦诚服地认为老三确是深藏不露,很有当家风范,他搂下宋业康肩膀,“二弟,万幸。”
宋业康看他眼,也回搂下他肩膀,“大哥。”
两兄弟掐二十几年,终于迎来和平,而这和平却是建立在另人痛苦之上。
宋玉章出银行。
“五爷,您坐着歇会儿,还有差事办,等办完差事,您看是送您去医院还是送您回家?”
宋玉章没有回答。
聂茂抱着老字号点心探头过去看,宋玉章人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
聂茂深知宋玉章是极讨小少爷喜欢贵客,此时便立即催促司机快些开车。
聂家司机都是战场出身,开起车来迅猛无比,很快便到
“……你是?”
“哦,五爷不认得,”对方温和谦恭地笑,“是聂茂,那天您来,送您出去,大爷还让给您份礼物。”
“记得。”
宋玉章现在大脑几乎是半空白状态,对于眼前人与事都只是有些机械地应对。
聂茂手上提着几捆扎好点心,很殷勤道:“五爷,您没事吧?”
柳传宗不是说,宋振桥给他偿命。
他妈,他要宋振桥那老头子命有屁用!
他要钱!要个体面身份!
英国……真要去英国……
宋玉章在街头毫无目地乱走,脑海中思绪同样也是东西南北四处乱晃。
他原本想去找宋齐远,但转念想宋齐远定什都知道,若他是真宋玉章,那他还有三分底气去质问,然而宋齐远原本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宋玉章,既不是真正兄弟,那由他来背这个黑锅又何妨?
弃子。
真正弃子。
宋玉章越想越感到五内俱焚。
从来都只有他骗人,没有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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