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门口稀稀落落已经有人在等待,想必都是同他般心思。
八点半,银行门开,田光耀便赶着进去办取款,取千块钱,预备给过两日生辰妻子买个金手镯,取完钱方往外走,便进银行门口保镖护着人进来。
来人身材高挑修长,合身全束进剪裁精良西服长裤之中,迎面走来时披着身金灿灿
宋玉章气笑,“他怎不存花旗银行?”
“们应承利息要高些。”
宋玉章简直无话可说,他拿起账本又前后翻看几页,发觉宋家银行利息是越来越高,水涨船高缘由也很容易猜到,银行亏空大,只能用高利息来吸引存款,这般饮鸩止渴,能拖延日是日,等到真正毒发那日,也必定是要命呜呼。
“他没有想过要挽救?”
“整个海洲有能力助银行度过难关唯有聂孟两家,从前老爷便多次试过与两家合作,都未成功。”
真账本全由柳传宗手书,宋玉章翻阅账本,心想柳传宗可真不是凡人,明知道这银行千疮百孔窟窿无数,竟还能每日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做事。
宋玉章目十行地翻几页,看得眼睛酸胀,干脆合上账本,直接问柳传宗,“假使那三千万美金还在,银行能撑多久?”
“只能撑到年底,年关难扛,怕是不行。”
宋玉章手掌轻抚着账本光滑表面,问道:“有什大数目新要到期?”
“有,歌华公司存笔十万美金,这个月底便要到期。”
下午银行关门,箱子英镑又换成法币,柳传宗将之摞摞又整整齐齐地码在架子上。
还有四天。
还有四天太平日子可以过。
三亿美金空缺纵使神仙来也不可能下子变出那多钱来,两万英镑实则是连杯水车薪都算不得。
宋玉章半靠在墙上,问道:“宋振桥给宋齐远留多少钱?”
宋玉章静默不言,望着空荡荡金库,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在金库伫立良久,宋玉章将账本交还给柳传宗。
“明天早上8点,接来银行。”
早上八点,田光耀梳洗完毕,同家中妻女告别,聂家来接他车已然到,田光耀道:“劳烦先送去趟宋氏银行。”
田光耀家住得离宋氏银行不远,赶着八点半银行开门之前到达,打算银行开门去办头个业务,这般便不用等得太久。
十万美金原对银行来说不算什大数目,但对于现在只存两万英镑宋家银行来说,便是整个掏空都填补不上。
“下个月呢?”
“下个月最大笔数目是两百万美金。”
“两百万?”
“是,是运输局廖局长。”
柳传宗将最后叠法币码好,回过身道:“三千万美金。”
宋玉章轻笑声,“他倒是好本事,把年纪,能整出十倍亏空。”
柳传宗自卖入宋家后便直受到宋振桥重用,不是明面上摆在那好看,而是实实在在心腹,被宋振桥调教成个没心肝忠仆,然而这种忠心随着宋振桥死而彻底烟消云散,他现在便只剩下没心肝,宋玉章对宋振桥讥讽没有引起他心中丝毫波澜。
“把银行账本拿来,要真账,不想看那糊弄人东西,”宋玉章顿顿,怀疑道,“有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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