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吃,实在没法子,老爷你行行好。”
宋玉章缓声学那女人话,随后道:“若是银行倒,三哥你又知不知道会有多少这样母女出现?他们要不多,只是口吃。三哥你要什?你定觉着你要也不多吧?”
“你要是宋三少潇潇洒洒衣袖挥,便是小白楼里满堂彩谢三少爷赏,要是随心自在不问世俗,三哥你心中有怨气,怨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你不想参与事情之中,但是三哥,你过多少年宋三少逍遥日子,比起他们,你这辈子有没有为‘那口吃’发过刻愁?”
“少年不识愁滋味,三哥你是少爷不识愁滋味!你这说好听叫不食人间烟火,说难听就是矫情做作!你自己痛快难不成比世间切东西都还要更重要?”
“三哥,你好好想想,你都用这聪明头脑到底干过些什有用事?”
宋齐远被他说得发笑,“你知道廖局长是什人吗?你说让他缓他就缓?你同他很熟?”
“不认识他,”宋玉章道,“不过听说他很爱听戏。”
宋齐远道:“所以呢?你预备给他唱哪出戏?”
“怎是呢?咱们家里最懂戏不是三哥你吗?”
“?”宋齐远略微睁大眼睛,“你想让去说服廖局长?这不可能,”他断然道,“不先说不喜欢同那些人交际,再者说以什理由要求他暂缓取用?”
,挑眉道:“大哥二哥不好管吧?”
两人心知肚明宋玉章身份,宋玉章这称呼中带轻松调侃味道,宋齐远连日里都是愁眉苦脸,张嘴除训人就是训人,此时终于不受控制地想要开玩笑,“是不好管,把他们送来,你替管两天吧!”
“还是算,”宋玉章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摇摇头,“傻子个就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怕招架不住。”
宋齐远忍不住笑。
柳传宗接连在两人之间传递消息,宋齐远冷眼旁观着宋玉章似是真心想好好经营银行,今日里来同宋明昭番交流,又得知宋玉章对宋明昭也很好,心中也不由对宋玉章改观许多。
宋齐远字不发,面若白纸,其实有些道理他未必不懂,
宋玉章往花树下走走,嗅着花叶美好香气,他轻声道:“今日在沈成铎那碰上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十二岁,被她亲生母亲卖给个大烟鬼。”
“三哥,你觉着这小丫头日后会是什下场?”
宋齐远眉头微皱,“你同说这些是什意思呢?这又跟廖局长有什关系?”
“什关系?”宋玉章扭过脸,目光平淡,“你知道她母亲为什卖她?”
管他是不是亲兄弟,亲兄弟也未必就是条心,宋齐远说服自己尽量抛开宋玉章冒认身份这件事去客观地看待这个人,无论如何,宋玉章如今在做事是他想做却“不敢”做事,凭这点,他就该服这个人,他是假逍遥真逃避,也不算什不起人物,凭什又瞧不上宋玉章呢?
宋齐远心平气和,道:“银行现下虽还撑得住,但这月底除笔廖局长两百万到期之外,还有大批量季度利息到期,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知道。”
“那你打算怎办?”
“廖局长那笔先缓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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