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目送他走远,收回目光时便见宋齐远正看着他,神色颇为复杂,“老四倒是很听你话。”
宋玉章笑笑
宋玉章过去只听到宋齐远说这三个字,宋齐远看到他靠近便已提前住嘴。
宋明昭看到宋玉章便先高兴起来,“小玉,你回来啦!”
他有心想上去抱抱或者亲亲宋玉章,但当着宋齐远面,他不知怎就不好意思起来,仿佛他和宋玉章那亲热兄弟关系是见不得人,其实实际这里头完全没有见不得人部分,但他还是不敢,像偷偷捡什好东西,虽然东西是好,但毕竟是捡来,名不正言不顺,最好还是不要给人瞧见。
“四哥,”宋玉章先同宋明昭打招呼,才又看向宋齐远,“三哥,你来。”
宋齐远微点头。
沈成铎在旁边抽雪茄边冲宋玉章笑,怪腔怪调道:“五爷,你很怜香惜玉嘛。”
“个小丫头,哪里称得上香还是玉,”宋玉章抿口茶,“送佛送到西,沈兄,谋财亦要积德方可长久,你说是?”
沈成铎是最缺德不过人,然而在宋玉章温柔带笑眼中也不由生出点向好意思,跟着点点头。
等宋玉章走后,沈成铎才如梦初醒,积什德啊,他又不信那套!
宋玉章回到宋宅,家里佣人连忙上前,说三爷来。
也返回,带回两张未用出去假票据,还有个黄毛丫头,是真正黄毛,面黄肌瘦,人只剩下把骨头,头发如枯草般凌乱发黄,双眼睛倒是黑白发明,里头全是惊恐之色。
“哟,这,这谁啊?钱老三女儿?”沈成铎拍着大腿道。
“不是,钱老三拿那假票据换来小丫头,那狗娘养想把这小丫头卖到妓院之前先自己玩,这毛都没长齐小丫头哪啃得动呢,就扔在那先当丫环使,过去时候,这小丫头在给钱老三刷鞋呢。”
“操他妈个X,个狗东西自己都活成什样还养丫环。”
沈成铎笑骂句,他这里也不缺丫环,小丫头看上去也不是什好货色,当下便让手下把小丫头给扔出去。
从前宋玉章每每见到宋齐远,宋齐远脸上都带着笑,自从宋振桥死后,宋齐远脸上笑容就少许多,总是带着些许怨仇。
“快十五,过来看看。”宋齐远道。
“是后天吧?”宋玉章道,他扭头看向宋明昭,“四哥,你去厨房说声,让厨房装盒自己家里做月饼,让三哥带回去。”
“哦,好。”
宋明昭毫不迟疑地走。
宋玉章边解外套上扣子边道:“人在哪?”
“在后头小花园里,跟四爷在块儿说话呢。”
宋玉章脱外套递给佣人,衣服上全是沈成铎那沾上烟味,宋明昭闻就要悄悄皱眉头。
宋玉章转到花园,便见宋家两兄弟正在棵未开桂花树下说话,桂花虽然未开,但已有米粒般花苞,隐隐便散发着香气,两兄弟倒是心平气和,好好交谈模样。
“……那就好。”
“等等。”
宋玉章抬抬手,看向那瑟瑟发抖小丫头,“你是叫娟儿吗?”
小丫头眼睛亮,抖着嗓子道:“是……”
宋玉章招手让那牵着小丫头人过来,低声吩咐几句。
“欸,好,是,知道,五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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