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又忍,直忍到散席,忍不住贴着聂雪屏道:“大哥,有事同你说。”
聂雪屏单手抱起聂伯年,“回去再说。”
孟家葬礼同宋家不样,率先将外人全送走,只留有亲缘关系宾客,再抬棺出殡。
聂家同孟家没有任何关联,自然是要先行离开,走之前聂雪屏远远看向留下来宋玉章。
宋玉章同几个兄弟站在块儿,方才大闹场宋明昭臊眉耷眼地站在他身边,全然没气焰。
确是好看,初见惊艳,直惊艳到现在。
宋业康收回目光,心中不禁开始翻腾,只是翻腾,没有翻脸意思,在这种场合,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宋明昭心里还在乱,眼睛直勾勾,筷子只是搭在手里,什也没吃。
胃口最好还是宋玉章,孟家厨子果然非同凡响,道道菜都是那精细,如果可以话,他真希望孟老爷今晚能诈尸再死回。
席内简直静得可怕,就连向活泼聂伯年也没怎出声,他是个顶聪慧儿童,院子里那场架他虽然听得知半解,但也知道大人们是不高兴,于是乖乖地也不出声。
全都不在,孟素珊说在里头,宋玉章便也进去。
聂青云抱着聂伯年坐着,聂雪屏坐下,便从聂青云怀里接过聂伯年,聂青云坐会儿,实在坐不住,低声道:“大哥,后来怎样?”
聂雪屏边抚聂伯年头发,边轻描淡写道:“场误会。”
“误会?”聂青云拔高嗓子,被聂雪屏淡淡眼,又偃旗息鼓地不吭声,过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趁聂伯年去给孟焕章上香时,靠到聂雪屏身边压低声音道:“方才迷路,误打误撞进孟庭静那院子,在外头听见……”
聂伯年上完香回来,聂青云只能先闭上嘴。
聂雪屏收回目光,抱着聂伯年同聂青云起上车。
聂青云心中犹豫,想说又觉着不好说,毕竟是别人私事,以聂雪屏性子,肯定又要说她多嘴。
待回到家中,聂伯年回院后,聂青云才试探地问聂雪屏,“大哥,你说孟庭静和宋……”
“旁人事,不要议论。”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聂青云
孟庭静忽然向侧面招招手,仆佣上前来听他几声吩咐后退下去,不多时,桌上重又添道芙蓉蟹斗,就放在宋玉章眼前。
聂青云看在眼里,心中愈发肯定:在小院里头接吻就是孟庭静和宋玉章。
聂青云肚子里揣个秘密,简直比怀胎十月临盆孕妇还要迫切地想让那肚子里东西见见光。
她悄悄留意宋玉章和孟庭静,两人坐在斜对角,眼神并无交流。
越是如此,聂青云便越觉得有古怪。
聂伯年爬到聂雪屏身上坐好,问聂青云:“小姑姑,你跟爸爸说什呀?也想听。”
聂青云笑下,“没什。”
宋家几兄弟在席上都有些灰头土脸意思。
宋业康被宋晋成和宋齐远左右地夹在中间,兄弟两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生怕他忽然做出什丢人事,宋业康已被两人在后头教训数落多时,此时便恹恹地低着头,眼睛偶尔抬起来瞟眼斜对面聂青云,却见聂青云也正看着他们,不过看不是他,是……宋玉章?
宋业康悄悄看宋玉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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