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饮冰扭过脸，没回答就往里走，边走边低声道：“……还真不是女人。”
聂雪屏正在屋内看报纸，聂饮冰大踏步地走
进来，直接道：“大哥，你昨天晚上是在同宋家那个小少爷幽会
？”
聂雪屏两手握着报纸
边缘，报纸挡住他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以上，单边眼镜闪着淡淡光，盯着聂饮冰未作回答。
“是叫宋玉章吧？”聂饮冰道，“这个人
见过，在沈成铎楼上，他左拥右抱两个男孩子，很不堪入目。”
聂雪屏垂下眼，视线落在报纸上，镜片后睫毛微微扇动，淡淡道：“小孩子爱玩。”
有这个时候，聂雪屏才会更清楚地认识到他这个小男朋友还是个二十岁大学生，平素他都很是老成，不像个无忧无虑小少爷。
聂雪屏在床边坐下，抬起宋玉章手在唇边轻轻
吻。
翌日，聂饮冰醒得很早，想去沈成铎那问问情况，他醒得早，就不想碍着人，悄无声息地自己走后门。
然而后门已然有车，聂茂正在送人，聂饮冰只看得条收进车内长腿，淡灰色裤管，裤线笔直，漆黑发亮皮鞋。
等车开走，聂茂回身看到个幽灵般聂饮冰，随即道：“哎哟好二爷，你吓死。”
“只是提醒你。”
“知道。”
聂饮冰转身欲走，又被聂雪屏叫住，“出去不要乱说。”
聂饮冰道：“不会说，同这样人搅和在起并不是什光彩事，没什好宣传。”
聂雪屏言不发地看着聂饮冰走出去，待聂饮冰身影完全消失后，依旧半晌没动，屋内钟表嘀嗒嘀嗒走着，聂雪屏将手中报纸叠落下去放在桌上，轻揉揉紧绷眉心。
聂饮冰道：“那是谁？”
聂茂碎步过来，想想，还是照实说，“宋家五爷，昨晚来同大爷谈事。”
“谈到现在？”
“二爷您不知道，海洲要修条新铁路，宋氏银行还有孟家都要出资，当然还有咱们聂家，大爷最近忙得很，经常同宋行长聊通宵呢。”
聂饮冰无动于衷地“嗯”声，转过身之后又转回身，望着空荡荡道路，他忽然笑下，聂茂少见他笑，虽然那笑容有些嘲讽，他还是有些惊讶道：“二爷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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