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工夫,很想你。”聂饮冰以种丝毫让人听不出感情语调道。
“是?”宋玉章微微笑,“多谢你记挂。”
聂饮冰转过脸,眼睛看着宋玉章眼睛,随即他面目便靠过去。
其实按照现在宋玉章眼光看来,聂饮冰长相并不讨人厌。
他同聂雪屏长得不像,气质也不大相同,他相貌要更年轻肃然些,是那种招军画片上最标准青年军人形象。
聂饮冰手逐渐又开始发抖,他低声道:“你是宋玉章?”
“是。”
那声音柔和而干脆,语调和语气都很特殊,轻快、动听,像手指头在钢琴上随意按下键,个字就能落到人心里。
聂饮冰缓缓道:“昨天晚上,你在大哥房里过夜。”
“哦,们在谈修建铁路方案,太晚就借宿,饮冰你还不知道吧,海洲将会有条新铁路,这事由和你大哥力促成,未来也要你多多帮忙,听聂先生说你直在外剿匪,没受伤吧?”
聂饮冰觉得自己头都要被这碰撞给炸开。
这不是他想象中找到赵渐芳场景。
赵渐芳就是赵渐芳,赵渐芳怎会是宋玉章呢?
聂饮冰看着宋玉章,简直有些不能理解,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伸手碰碰宋玉章脸,触感很细腻光滑,像瓷器又像绸缎,毫无疑问,他面前这个笑眯眯、通身高贵气派男人是活生生,并不是他又个午夜奇异梦境。
午夜。
呢。”
聂饮冰看向宋玉章,眼中迸射出光芒。
宋玉章迎着他目光,“先前家中变故太多,爸爸过世,那个节骨眼上也没有精力去找你,其实走以后也很后悔,不该同你开那样玩笑,想们是朋友,你不会同计较……都怪,饮冰,你要还在生气,向你赔罪。”
聂饮冰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是找到。
宋玉章躲开。
聂饮冰沉默半晌,道:“没有。”
宋玉章笑道:“那可真是不起,饮冰,向说,你是可惜不能上战场,否则肯定是位军事天才。”
聂饮冰不说话。
他爱听赵渐芳说话,赵渐芳说每句话他都爱听,可是现在,赵渐芳不是赵渐芳。
聂饮冰觉得很割裂,割裂到他无法将眼前宋玉章同他心里赵渐芳合二为。
聂饮冰忽然又回想起昨天晚上。
聂雪屏进屋同他说话时身上有淡淡香味,露出脖子上泛着略微有些充血红,那不是个寻常状态。
聂饮冰见过人这副样子,他那些同学从女人床上下来就是那样。
墙之隔,他大哥兴许当时就正在床上同他赵渐芳翻云覆雨。
而他无所知,还在为背上伤疤害痒,彻夜难眠地去想赵渐芳到底是死是活。
可是赵渐芳不是赵渐芳,赵渐芳是宋玉章,宋玉章是谁?他听过,其实也见过,聂饮冰忽然浑身颤,想起他第次见宋玉章就是在这里。
宋玉章在楼上,左拥右抱两个男孩子。
那画面精准而极富刺激性地浮现在聂饮冰脑海中。
赵渐芳、宋玉章、赵渐芳、宋玉章……
个幽默风趣爱说爱笑同他总能聊得来赵渐芳逐渐同另个作风混乱不干不净巴结聂家宋玉章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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