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上楼,依照宋明昭遗言进宋振桥书房。
宋振桥书房更是久无人打扫,他进去找到电报机,电报机倒像是有使用过痕迹,他翻检下,发觉确是有新进电报迹象,他想想,打个电话去电报局,电报局人说确是有电报进来,时间正是枪击那天,而发来地点则是英国。
宋玉章放下电话,心中忽而像是淌过片冰冷湖水。
他忘,他完全忘,“宋玉章”还活着。
他自认背负巨债,获得转机,那这切都是他,恍惚之间,他似乎早已忘记这开始便是始于个骗局。
“您是宋五爷吧?”
宋玉章道:“是,你是?”
那人笑笑,又立刻制止笑容,“……是刚才行刑……”
宋玉章明白,“有什事吗?”
“是这样,犯人行刑前叫给您留句遗言。”
宋玉章打断他,“不必劝,只是这说说,还是很惜命。”
枪杀案毫无争议,有聂家介入,巡捕房和法庭大开绿灯,都推进得无比顺畅,宋明昭很快就判死刑,处决同样也很快。
行刑那天,宋玉章去。
他没有再看到活着宋明昭,行刑场面不给家属看,他只看到死宋明昭,对于宋明昭死状,他不知怎,非常麻木,麻木到自己都觉得寒心地步。
然而确实是没有感觉,仿佛宋明昭早已死。
好,长大些,想要追逐兄弟爱,兄弟之间勾心斗角地不停歇,后来宋玉章来,给他全部爱集合,然而还是累,追着人过日子太累。
宋明昭道:“小玉,想咬你。”
宋明昭咬在宋玉章手指头上,力道很大,几乎是要咬断他骨头,宋玉章声不吭,默默地忍耐着,他心道:“下辈子,下辈子做对真兄弟吧。”
宋玉章出来后,宋齐远立即上前,问他有没有问出点什,宋明昭为什开枪,又到底是不是故意。
宋玉章手插在口袋中,淡淡道:“四哥是冲开枪。”
无论骗局有没有成功,他是不是被反过来坑害,这切开始确就
“什?”
那人挠挠脑袋,“说让您看眼书房电报机。”
电报机?
宋玉章怀疑宋明昭或许给他留遗书,给那人些钱后,让司机带着他回到宋宅。
自从枪击案发生后,他就再没回过宋宅,他下车,就连平常对他爱答不理大白鸟也扑棱棱地飞过来。
宋齐远给宋明昭收尸,聂家人也在刑场外,从聂饮冰和聂青云脸色上,宋齐远明白:事情还没有结。
聂家人走后,宋齐远问宋玉章,“银行事……”
宋玉章道:“放心,明天就回银行。”
宋齐远看他脸,心中也对自己感到很厌恶,兄弟死,还是以这样方式死,但是没办法,自己不占任何道理,还得继续刻不停地向前,只能这样,将这件事硬生生地翻过去。
宋齐远带着宋明昭遗体走,宋玉章离开前,又被个陌生人给叫住。
宋齐远目瞪口呆。
“雪屏只是救。”
宋齐远更说不出话来。
宋玉章看向宋齐远,“该给他们起偿命。”
宋齐远从怔忪中回过神,神色复杂道:“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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