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静,悬挂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宋玉章静坐着思索聂青云所说话。
委屈?难过?好像真谈不上。
宋玉章摩挲酒杯,“先前总想着感情与利益应当分开,这样才能问心无愧,可惜后来发觉人若想做到问心无愧,那受罪就只能是自己,向也不是什完人,”他抬起眼对聂青云笑笑,“既然这样,那还是让别人受罪去吧。”
聂青云听得有些呆住,不自觉地便出神,良久她扭过脸,试试探探道:“玉章,是不是们逼得你太紧……”
宋玉章声音低沉地笑笑,面上乐不可支,随即又板正脸孔,“不。”
聂青云想起从前和同学起彻夜喝酒跳舞日子,感觉好像那都是上辈子发生过事情。
她又喝口酒,才看向宋玉章,“方才同你起回来是不是那位给你写情书铁路工程师?”
宋玉章将酒杯放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聂青云,“青云姐又要查岗?”
聂青云摇摇头,“没资格管你,”她猛灌酒,红晕也飞快地上脸,“谁也没资格管谁,们都是自己,自己管自己。”
宋玉章低头看着杯中酒液,“这话说好。”
宋家藏酒不少,反正都是宋振桥留下遗产,宋玉章喝着也不心疼,随便从地窖里找两瓶红酒开,“吃过饭?空腹喝酒可不大好。”
聂青云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能对她这样细心绅士,时便又有些羞愧。
宋玉章欠他们家情时候,她对他是多无礼啊,教养全都拿去喂狗。
宋玉章叫佣人送来些小点心,他在国际饭店已经吃差不多,听佣人说聂青云等他好几个钟头,应当是没吃晚饭。
宋玉章往玻璃杯里倒些酒,酒液是暗红色,香气很浓郁,将倒好酒杯往聂青云那推推,再给自己也倒小半杯。
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是自己将自己逼太紧。”
他是越有钱而越要脸越讲感情,活得日比日负累深重,瞻前顾后,活得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
抬起酒杯抿口,宋玉章扭过脸,他单手插
聂青云笑笑,“先前想管你,是迷心窍,太难过,看不上宋明昭,他给大哥偿命也嫌不够,心里恨,没地方恨,只能恨你。”
聂青云又抿口酒,她坐在沙发上,左侧微靠在沙发扶手上,头发闪着光样地倾泻,“哎,自己也知道不该恨你,但是人有时候真是连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不对——”聂青云扭头看向边坐在椅子上宋玉章,“是想陪你喝,想听你说话,不是叫你听抱怨,来,请你说。”
宋玉章笑,“?说什?”
“说你委屈,说你难过……”聂青云微耸下肩膀,将酒杯又垫在唇上,喝大口微凉酒,“说你为们聂家,伤同孟庭静情分……”
聂青云拿起酒杯,二话不说便先饮而尽。
宋玉章微挑挑眉,“青云姐……”
聂青云手臂在空中顿,自己拿酒瓶给自己倒大杯酒,她端起酒杯又猛灌两口,随后道:“痛快!”
宋玉章笑笑,“这样图时痛快,明日你可要头疼难受。”
“头疼就头疼吧,也是难得有这样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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