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孟庭静向是无需伪装,他有那个资本。
俞非鱼不仅头脑聪明,在情场上也颇有研究,此时前后回转细想,便有些恍然大悟之感,并且认为自己这拳挨得并不冤枉,孟庭静下手轻得出乎他意料,以孟庭静脾气,高低也得要他半条命吧。
俞非鱼若有所思,随即又灵光闪,“你昨天晚上去找他?”
孟庭静斜睨他眼,俞非鱼看出他跃跃欲试似乎是又想给自己拳,连忙摆摆手,“没有别意思。”
孟庭静是想明白,但也不代表他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俞非鱼,依照他内心真实想法,最好是刀宰俞非鱼,让他下去跟聂雪屏作伴。
因为他太看得起自己。
这话宋玉章说过,孟庭静带而过,没有细想。
他太看得起自己,他喜欢宋玉章,宋玉章居然没有致地喜欢他,他便本能地将宋玉章归类为无情无义之辈。
要不然宋玉章怎会不爱他呢?
孟庭静心中冷嘲道:“自以为是。”过会儿,他又在心中改口,“自欺欺人。”
“不。”
俞非鱼又点点头,指篮球场边上长椅,“去那坐坐吧。”
孟庭静正有此意。
其实,他是刚从宋玉章床上下来。
宋玉章发现他手上伤口,给他找纱布包扎,包扎好之后,孟庭静将他抱上楼,然后合衣抱他晚上。
挨揍,他以很保留姿态彬彬有礼道:“有没有什可转圜余地?”
“没有。”
“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方便透露。”
俞非鱼无话可说,然而他到底还是有脑子,想想他昨天离开工厂所做出格事情只有件,眼睛瞟瞟孟庭静,他试探道:“因为宋行长?”
然而这做很没道理,孟庭静向是不吝啬于做没道理事,只要他自己喜欢、乐意、有本事,反正天地之大谁也管不他。
现在,有人管,那就是他自己。
对两人处境,俞非鱼长吁
俞非鱼拿手帕止住血,“小孟,能这叫你吧?咱们现在可不是聊公事。”
“随便。”
“哎,”俞非鱼叹口气,“你……你这是……哎,叫怎说呢?”
孟庭静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泄愤。”
俞非鱼苦笑下,心想孟庭静倒是直接。
宋玉章说没有俞非鱼,他睡不安稳,事实是,身边只要有个人,宋玉章就睡得很沉。
都说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他这个行走江湖在刀口上舔血危险份子个人竟然睡不好觉。
孟庭静凝视宋玉章熟睡侧脸,心想自己聪明世,原来糊涂起来也会那样糊涂。
他怎会认为宋玉章是个没心肝冷血动物呢?
孟庭静搂着他,心在黑暗中渐渐明朗。
俞非鱼鼻梁上直接就挨拳。
那拳很克制,至少没有打断他鼻梁骨,但也打出俞非鱼两泡鼻血,俞非鱼不是软蛋孬种,照理说这时候他应当还手,但他太清楚两人之间差距,很清楚如果还手可能后果更糟,他单手捂住鼻子,正在忍不住皱眉头时,孟庭静递手帕给他,“对不住。”
俞非鱼接手帕,按住淅淅沥沥鼻子,瓮声瓮气道:“没事,骨头没事。”
“知道。”
俞非鱼点点头,“还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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