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不肯,也由不得他做主。”
宋齐远叹口气,“他都这大人,总不能把他绑上飞机,所以想……”宋齐远犹豫下,看向宋玉章,“亲自送他去国外。”
宋齐远看他是出奇老实,开始只感到欣慰,这两天终于开始心慌。
“听说人受很大刺激后,会得病,精神病。”
宋齐远见宋玉章无动于衷似,被迫又爆个家丑,“母亲就是得精神病去世。”
宋玉章大大地挑下眉。
宋齐远道:“对外直说是难产,其实不是,她生下老四后身子是虚,但虚并不至于死,之后不知怎就疯……”
孟庭静是不折不扣全才,俞非鱼就没见过孟庭静有做不好事,他不嫉妒孟庭静天赋英才,他这个人从来不嫉妒任何人,内心有个融洽小世界,快快乐乐,活活泼泼。
孟庭静想没收俞非鱼这张画像,然而即便他没收,俞非鱼还是能再画,他漠然地遥望天边洒向金色阳光,站起身道:“你去陪他吧。”
这并非大度,他现在在宋玉章那挂不上名,大不大度都是没资格,孟庭静心如明镜,认清现实有时是很痛苦,但这痛苦是有益痛苦,人不会白吃苦,将来总有甜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俞非鱼返回宋宅,宋玉章却是出去,正好,俞非鱼在宋宅先彻底处理自己鼻子。
等许久,没等到宋玉章,俞非鱼厚着脸皮问宋家佣人要饭吃。
短叹会儿,忽然又有些高兴。
说起来,他这算是同孟庭静争风吃醋吧?这也算是感情部分,他这恋爱虽然时间短小,但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体验都体验呢!
孟庭静冷眼旁观,发觉俞非鱼又开心,心中冷冷道:“傻乐。”
但又想到就是这个傻乐人讨宋玉章欢心,可见宋玉章最近心情是有多疲倦糟糕。
俞非鱼道:“你不想同聊,那就走。”
对于多年前事,宋齐远现在说起也略有释怀,这两天他看宋晋成行为异常,又联想到宋明昭其实也是类似于发疯,想想宋业康这剃度出家行为也有些疯痴在里头,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不止是替宋晋成,也是替自己。
遗传力量是很强大,这不用科学来佐证,只需看看身边例子就够。
“这说来,你担心不无道理。”
宋玉章沉吟片刻,“不如,送他出国?”
“你想法跟致,就怕大哥他不肯。”
宋家佣人知道他是自家五爷新宠,于是很尽责地给俞非鱼准备吃食。
宋玉章在另个宋家。
宋齐远同他小声说话,“真,心慌。”
“慌什?”宋玉章转手里茶杯,“他这样安安静静,不是很好?”
宋晋成伤养得差不多,他不吵不闹,终日只是躲在房间里,也不跟人说话,到饭点就出来吃饭,吃完就走。
“聊。”
俞非鱼又叹口气,心想聊什能不挨揍呢,他想想,从口袋里掏出他没画完那幅素描。
“你看看,画怎样?”
孟庭静看过去,凝视会儿,道:“般。”
俞非鱼哑然,随后道:“那肯定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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