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轻吸口气,“那有要人。”
“什人?”
“崇北兵工厂老工程师。”
孟庭静略沉吟,“牵上线?”
“算是,张常山做个人情。”
孟庭静没明白,过会儿才面色渐渐发青,咬牙切齿道:“你可以下来试试。”
宋玉章隔着水波瞟眼,“多谢盛情,怕冷。”
孟庭静伸手臂要去拉他,宋玉章道:“别把电报打湿。”
孟庭静收回手,“那就出去看。”
宋玉章仍是抚摸着他后背,“出去看,谁帮你止痒呢?”
孟庭静辩解道:“没抓,只是摸摸。”
宋玉章似笑非笑地看他,孟庭静面色微红,轻咳声后放下手。
宋玉章运气好,没受烫伤,他知道烫伤这时候最难忍,手继续翻阅电报,另手伸进浴缸中轻抚孟庭静右臂。
宋玉章同孟庭静现在关系,只能是用“不清不楚”来形容,亲热又含糊,但还未曾真“重温旧梦”,孟庭静这回可真“学乖”,他不逼宋玉章,横竖现在宋玉章身边就他个,他蛮可以慢慢来,这次可真是不能再闹翻。
孟庭静在心中下极其坚决决心,凡事先看看自己那两根微曲手指头。
疾,那就是不定,兴许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左手也不是他惯用手,没什大不。
大夫不说,孟庭静也不说,宋玉章心里却是隐隐有些猜到,但他也没有捅破,孟庭静性子这样傲,说破,对两个人都不好。
六月初时候,聂饮冰上业阳前线,宋玉章在报纸上看到他抵达消息,至于战况如何,报纸上就没提。
聂饮冰上前线消息,宋玉章没让聂茂告诉聂青云他们。
七月时,业阳大捷,全国通电,宋玉章当天痛饮三杯,翌日胸口泛疼,下定决心以后得要戒酒。
孟庭静道:“不能派人把人接来吗?”
“老头子脾气大,肯见面都是给面子。”
“陪你块儿去。”
宋玉
孟庭静是真受不宋玉章,这个人,怎这下流?
下流就下流,也不下流到底,就是逗他玩。
孟庭静忍字当头,心想这难不成也是报应?他从前也没这样对过宋玉章啊。
宋玉章翻完电报,对孟庭静道:“想去趟崇北。”
“崇北?去那做什?”
宋玉章,可是他到死都想抓着人,这样人,难道不值得他忍让,改变?
所有孟庭静虽然被摸得心猿意马,神情依旧是很正经。
宋玉章从他臂膀摸到后背,手感都是有些发烫触感,“你这天天泡凉水,会不会泡出什毛病来?”
“什毛病?”
宋玉章隐晦地对他笑笑。
聂饮冰在前线大捷,孟庭静却是遭大罪。
天气炎热无比,孟庭静背上烫伤已然恢复,新长好皮肤痒得他发疯,恨不得每天泡在凉水里办公。
“这次捷报之后,他是不是就要回来?”
孟庭静人泡在浴缸里,右手臂泛着淡淡粉色,宋玉章坐在旁翻阅着从南城传来电报,“不定,大捷是大捷,但还没彻底扫除,估计还得打。”
孟庭静“嗯”声,左手臂抚下右手臂,手指微微蜷缩,指甲盖碰上新粉皮肤,宋玉章瞥眼看见他小动作,“硬汉,能不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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