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听,吩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尤其是宋玉章,他不想宋玉章因此而对他产生同情。
再说,“大约”落下残
要是真让聂饮冰打出个什结果来,到时候还真不好说。
不过聂饮冰这个人锯嘴葫芦样,宋玉章那张嘴根本就闲不住,这两人凑在块儿,哪能过日子?
孟庭静不慌不忙,专注地修养自身,决定不去关注旁人,喜欢宋玉章人太多,他还是管好自己吧。
宋玉章郁郁寡欢几天后,心情稍稍转晴,孟庭静骨折左手恢复,手上却是留不少伤,有两个关节总是微微曲着,宋玉章对人体观察是本能般细心,发现后便问他这是怎回事。
“没什,大夫说再长两天就好。”
肺腑呼吸气体都带着窒息般疼痛,宋玉章将这个吻尽力地延长到极限,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脸色都白,聂饮冰看他面色,几乎又有些不想走,然而宋玉章很快就恢复过来,他拿聂饮冰帽子,后退点儿,给聂饮冰戴上帽子。
“不错,很俊。”
宋玉章强忍着咳嗽,“早点回来。”
聂饮冰最后看他眼,回身便坚决地上马,他没有回头,他怕回头,他所有设想又会被全部推翻。
他会活着,拼命地活着,活着去打个天下。
是风直在吹,他所做事也只是徒劳。
“别走。”
宋玉章还是说。
聂饮冰目光微微闪烁着。
“别走,”宋玉章心想他还是自私,他就是自私,“留下来,留在身边,饮冰,知道你爱,留下来吧,就当是为。”
宋玉章手上都是皮外伤,伤好,疤也在逐渐消退,他身上不易留疤,不是削皮去肉,长长就会长好。
宋玉章摸孟庭静手,轻捏下他弯曲关节,“疼吗?”
“不疼。”
孟庭静反手握住他手,“真拿当小白脸?点小伤算什。”
虽然孟庭静嘴上说轻描淡写,但大夫说其实很分明,他那两根手指头大约是要落下残疾。
聂饮冰虽然走,但走得并不盲目,该交代,他都向聂茂交代,矿山上二把手,兵工厂副手都向宋玉章报道,宋玉章考察番后,发现这两人确合用,兵工厂那,宋玉章还是派柳初去管,柳初现在已经能独当面,该去做点正事。
孟庭静听闻聂饮冰上战场,心中倒并非全然高兴。
多个人爱宋玉章总是好,要不然他跟宋玉章被压在下头,哪有这快来救援呢?
不过转念想,救援是下乘,他该想是以后如何不再让宋玉章落入险地。
孟庭静随即有些明白聂饮冰意图,心情顿时就有些复杂。
聂饮冰深深地注视着他,倏然摘下帽子。
帽子从侧面挡住吹来风,也挡住两人脸,聂饮冰微低下头,嘴唇盖在宋玉章唇上,力道太轻柔,时间也太短,只是触即分,不会比阵风吹过更鲜明。
宋玉章看聂饮冰,将他那张很不好惹面孔自上而下看得清清楚楚,长曲睫毛颤颤,“别死。”
聂饮冰低垂下视线,作出个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承诺,“不会死。”
宋玉章嘴唇微张着,忽而微仰头,用力吻住聂饮冰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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