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出去是不是?”
“在同个地方呆得憋闷,自然想出去走走。”
“憋闷?憋闷也得忍着。”
两个人膝盖撞来撞去,忽然撞起兴,傅冕翻身过去亲他时,外头有动静。
“爷,急事。”
“你舍不得死,可不是舍不得受罪。”
宋玉章精准地说出傅冕心思,叫傅冕都不由愣,因宋玉章说太过直白坦然,傅冕闻言倒觉得心里舒服点,“那就不剪,留长头发也好。”
“这是要养辈子?”宋玉章随意道。
傅冕抚摸着他头发,微低头,“怎,不乐意?”
宋玉章道:“不乐意。”
傅冕手臂阵紧阵松地抱着宋玉章,宋玉章被他箍得笑两声,转过脸道:“诶,好久没抽烟啦,给支烟抽吧。”
“不错,烟都要上,要酒?”
“有酒那就更好。”
烟草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宋玉章抽烟,但没得到酒,傅冕说:“怕你酒后吐真言。”
宋玉章吸口烟,“放心,酒量很好。”
盹打得正香。
傅冕过去揭开那藏蓝书卷,宋玉章睡得眉目如画,恬静安然,傅冕在旁看着,忽然感到阵奇异不快。
他舍不得杀宋玉章,可看到宋玉章过得太舒服,他也会觉得难受。
傅冕踹下躺椅,宋玉章悠悠醒转,眼睛眨两下,平淡道:“回来啦。”
傅冕伸手将他整个人抄在怀里,回屋子,脚踢上门,把人往床上扔。
两人正面对面上下脸都笑模笑样时,冷不丁地被人打断,就像场美梦忽然被人叫醒似,傅冕收脸色,翻身下床,边系衣服上扣子边道:“来。”
他站起身回头,宋玉章已经背对着他往里睡。
傅冕静看会儿,忽然膝盖曲,顶顶宋玉章背,“转过来。”
宋玉章没理他,傅冕又撞他两下,宋玉章才翻过身,“没完?”
傅冕弯下腰,面上重又浮现出淡淡笑意,他还未张口
傅冕笑笑,他推下宋玉章肩膀,“由不得你。”
宋玉章嘴里烟跟着那推在空中划出轨迹,他道:“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再来瓶酒!”
宋玉章活成个二世祖派头,抽烟喝酒,赏花看书,他是那安分,安分得傅冕都要忍不住去相信宋玉章这是真认命。
“要不要带你去出去走走?”傅冕似笑非笑地用膝盖碰下宋玉章膝盖。
宋玉章膝盖回撞回去,“好啊。”
宋玉章条腿盘着,条腿屈着,抽烟姿势娴熟得很浪荡,傅冕摸摸他额发,“头发长。”
宋玉章唇中吁出条笔直青烟,“长就长吧。”
“给你剪剪。”
宋玉章摆手,“你别拿刀对着,怕你控制不住。”
傅冕笑笑,“舍不得。”
通折腾之后,傅冕才觉得心里稍稍松快些,他搂宋玉章,低声道:“你现在这日子倒过得清静。”
宋玉章靠在他手臂上,懒洋洋道:“这都是托你福啊。”
“原来把你带回来,是让你享福来。”
“难道不是吗?”
宋玉章这种态度,就像宋玉章这个人样,让傅冕既很憎恶,又很喜欢,想想他到底喜欢宋玉章什呢?其实远不止是相貌,他就是犯贱,就是偏爱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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