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铎,在他怀疑名单上已经有阵。
这个人,因为很不入流,孟庭静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可若将目光从宋玉章身上散开往外处寻,从银行、铁路直到兵工厂,其实处处都有沈成铎身影,很不起眼,但确存在。
虽然怀疑,却不好放手去干,是怕打草惊蛇,二是宋玉章在某些人手里,对孟庭静来说就像个人质般,他得忍,还得再加把火,烧得这些人屁股坐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才行。
宋玉章仍然是只有有限自由,傅冕给他找堆书看,因为都是些正经书,宋玉章全然提不起劲,看两页就要瞌睡,傅冕来看他,十回有九回可以看到宋玉章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躺椅上,书盖在脸上打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成铎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只好挂电话。
电话挂之后,沈成铎才愤愤道:“老不死!”
吃也吃,喝也喝,嫖也嫖,就是嘴里咬紧肉不撒,沈成铎也知道这些政客做派,他心甘情愿地受张常山驱使利用,为就是从这老饕嘴里分杯羹,其实有时候想想真没意思,说来说去也还是给人当狗,沈成铎转念又想,其实张常山何尝又不是在给自己上峰当狗?这想,除非委员长,否则人人都是狗奴才。也不能这样说,委员长也不样要给美国人当狗?
沈成铎自己琢磨出套当狗理论,终于是自感觉良好起来,想未来日子,他在海洲将是狗之下万狗之上,那前景似乎也很美好,于是沈成铎便很自得其乐地笑笑。
在这种良好感觉驱使下,沈成铎去趟兵工厂。
变成战场,真是叫他们受不。
离换届选举还远得很,可是众人却已经有些忍不得。
沈成铎有些无意识地拍着胸口水渍,他觉得自己也有点忍不得。
这都过去两三个月……事情也做得天衣无缝,到现在为止,他所得具体好处就只有进商会受孟庭静气,商量好分割银行、兵工厂、铁路……这些连个影都没有。
沈成铎回公馆,斟酌许久,拿起电话。
宋玉章走之前安排得妥当,所以现在兵工厂也还是有条不紊地在建设中,预计到年底就能完工。
沈成铎看那颇具雏形兵工厂,心中不由沾沾自喜下,感觉像是看到自己未出世孩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海洲也要轮到他呼风唤雨,想他出身,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可算是奇迹!
沈成铎在兵工厂短暂地停留,马上就走,这行径其实没有什不合理之处,沈家也派工人去兵工厂做事,他过去看眼也没什不寻常。
而孟庭静,因为正谨慎地怀疑着每个人,所以就算是平常举动,他也照样怀疑。
“喂?张处长,哎哎,最近好啊,许久不见,哈哈,想、想,还有几个小子也是很想您哪,有、有,包您满意,您放心,还不懂您心思吗?”
沈成铎同张常山番下流叽喳交谈后,终于是转向正事。
张常山轻描淡写道:“急什?该是你,迟早是你。”
沈成铎心中凛,忙道:“不急,就是怕夜长梦多,毕竟人还在那,也联系不上傅老板。”
“这你不用担心,”张常山道,“去知会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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