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个意外。
他是贺乘风人生中走过那条岔路,走着走着,贺乘风意识到那是条弯路,于是就回到正轨。
好像是个好结果。
对于他今天来目而言。
张向阳想笑下,嘴角却沉重地连颤动力量都没有。
“喜欢直都是女人。”
张向阳呆呆地看着膝盖缝隙中露出那小块红色地毯。
五年前,他没有得到分手原因就被抛下。
他不敢追问,只能自己拷问自己。
是他不够好。
酒店死咬住唇疼。
张向阳手开始发抖。
他猛地低下头,此刻他六神无主、心乱如麻,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羞耻压倒切其余情绪,沁入他血液,顺着他血管将他脸颊烧得通红。
“那……们有过……那个时候,们……”
“哦?”贺乘风脸色如常,丝毫不见慌张,“这次婚礼打算办得低调点,所以就没给大学同学发喜帖,你想来,可以给你发张。”
是完全没预料到反应,张向阳脸色僵硬,他不打算再绕圈子,“师兄。”
贺乘风笑着看他。
“你现在……喜欢女人吗?”
贺乘风表情还是没变,只是嘴角笑容加深,他像是早就料到张向阳会问他这个问题,双腿上下换个位置,他极从容、平静道:“直都是。”
张向阳用餐巾擦擦嘴,又喝口水。
他吃饱。
吃得很撑。
3888/位餐品快要顶到他嗓子。
“师兄,谢谢你赴约。”张向阳轻声道,他抬起头,目光凝滞在贺乘风脸上。
“阳阳?你没事吧?”
贺乘风询问遍,没得到回应后站起身,他走到餐桌对面,伸手轻拍拍张向阳背,俯身低语,“说这话是不是伤着你?”
男士香水参杂着饭店里香薰香气扑面而来,温暖又清新,张向阳双眼微胀,轻摇摇头。
是他配不上他。
是贺乘风腻。
……
各种各样理由,张向阳想个遍,每时每刻都在自怀疑中度过,最难过时候他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熬过去。
原来如此。
张向阳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将他意思说清。
“阳阳,”贺乘风打断他,他语气还是那样亲昵,温柔中带着宠溺,仿佛在安抚个无理取闹小孩子,“那只是个意外。”
“那时候,你每天可怜巴巴地用那种眼神看着……”贺乘风轻叹口气,“实在是不忍心。”
“后来意识到那样勉强下去不行。”
“所以只能和你分手,知道那个时候分手给你造成打击很大,很抱歉,不是。”
张向阳眼睛微微睁大。
直都是?
张向阳脑海里蓦然闪过许多画面。
郊外避开众人吻。
宿舍紧密拥抱慌。
贺乘风勾勾唇角,手指摩挲着杯壁,似笑非笑道:“今天约,你有话想说。”
张向阳相信以贺乘风头脑应该早就清楚,时隔五年后邀约不会是这样简单、平静地吃顿饭。
两个小时寒暄。
该到图穷匕见时候。
掌心压住膝盖,张向阳能感到自己神经正在紧张地跳动,颤颤地在他身体各处作怪,他语气仍是镇定,“在群里看到你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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