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防备他吗?
张向阳苦笑下。
他或许真给这对新婚夫妻造成很大困扰,才让
夜无梦。
张向阳睡个好觉,醒来时候,时间还很早。
上班养成生物钟直都没调整过来,张向阳起来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卷席子,将被子叠好塞进装被子大袋子里,又去厨房收拾下,把没吃完那桶菜籽油也拎出来。
个行李箱,个包,个袋子,再加上笔记本电脑个袋子和桶油齐堆在客厅沙发旁,张向阳坐下,先联系下陆耀祖。
“陆先生,今天就要搬走,下半年房租和押金什时候退呢?”
张向阳死死地攥住手机,眼泪淌满脸,喉咙憋得生疼,牙齿磕磕绊绊地撕咬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陈洲说请他帮忙起,他就说不出话。
泪水猝不及防地到来,迫使他挂断电话。
他不想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再给谁留下任何担忧。
张向阳低头看向手机,眼泪颗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张向阳这个事不知道是谁干,传得整个行业人尽皆知,并且添油加醋,越传越脏,他对这些行业里有关个人隐私风言风语向不感兴趣,所以也没人告诉他,他专门去解后才知道事态严重性。
张齐辉说没错,有人在故意针对张向阳。
现在没有家公司愿意接手张向阳这个不清不楚麻烦。
哪来工作给他做?
陈洲仍是眉头紧锁,回条短信过去。
名片,那边挺急,需要个有工作经验,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这个忙。”
张向阳沉默下来。
陈洲也沉默片刻,又继续道:“你要是已经入职,也可以再考虑考虑,那有个项目快上,很缺人手。”
电话突兀地被挂断。
陈洲轻皱皱眉,看眼手机,心想是不是信号不好,正要回拨时,手机进条短信。
“小张啊,是这样,这套房子呢已经卖给贺先生,贺先生说所有水电煤呀债务呀他都全权负责,包括你这个房租和押金,所以这个钱你可以问贺先生要,你俩不是大学同学嘛,你自己问他要,这个事就不管。”
“……”
电话那头半天没得到回应,“喂”两声后就把电话挂断,张向阳坐在沙发里又是呆好会儿。
慢慢,他终于琢磨出味道。
他想这笔钱应该是要等他离开这座城市才能还给他。
他想他还是幸运。
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他交到个朋友。
……还是那好个人。
张向阳看着“路平安”那四个字,嘴角慢慢上扬,笑,却是忍不住又掉眼泪,他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在迟来晚风中像个傻子样边哭边笑。
*
“朋友那真很缺人,能再考虑帮个忙吗?临时也行。”
“明天要去外地上班。”
收到短信,陈洲眼神凝,眉头更紧地拧起来后又慢慢松,斟酌片刻后,手指轻点几下。
“路平安。”
手机屏幕上简简单单四个字,与前面几条短信合在块儿,拼凑出个好人。
“谢谢。”
再打过去,电话就被拒接,倒是又进两条短信。
“谢谢。”
“已经有工作。”
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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