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向阳忽然大声道，对方被他
声音吓
跳，直瞪着眼睛看他，张向阳很柔和但很坚持地看回去，“
是张向阳。”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学着不讨厌自己。
面，比他说话正式，应该是好办点。
但当张向阳将整件事说完之后，准确地说是他提到陆耀祖这个名字后，对方脸色就变，甚至突兀地粗,bao地打断他话。
“你是叫张向阳吗？”
张向阳嘴唇闭上。
没有疑问。
那种……看“奇葩”眼神。
他甚至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看着挺正常男人怎
是同性恋啊”那种鄙夷中带着可怜，可怜中又带着厌恶信息。
张向阳没说话，他默默地站起身，没有承认自己名字，拖着行李箱，肩膀上扛着棉被，提着大半桶油慢慢走出中介公司。
外面正是正午，阳光猛烈，万物显形，张向阳在地面看到自己影子，像是要被压垮般。
张向阳腰背慢慢挺直，抬头对着太阳眨眨眼睛，他回头看向中介公司，招待他中介正皱着眉头捏瘪给他那个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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