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
张齐辉推开门,露出笑容,“陈工你找。”
陈洲抬眼,“坐。”
陈洲也威严,他那种威严很客气,看就不是张齐辉这种虚张声势出来,他人是实心,坐在那就镇得住场。
张向阳不敢再发邮件打扰。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叶书静,现在也不想理会任何同性恋。
他与她,都不过是受害者。
他想:她或许也正在独自疗伤。
*
以前他很少想贺乘风这个人。
他不敢,怕自己想不开。
其实他对贺乘风解也并不深。
贺乘风是他师兄,但毕竟差好几届,不怎熟悉,只知道贺乘风也不是本地人,不过家境很富裕,据传他父亲是某个省市知名企业家。
在学校里,贺乘风很低调,从来没有向他人炫耀过家世,行事作风也很温柔随和,总是不动声色地就悄悄去把聚会单买。
天120。
太贵。
张向阳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银行里余额发呆。
他大部分钱都交那半年房租,还打部分给家里,实在是所剩无几,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花光所有钱。
张向阳躺着躺着有点反胃。
张向阳碰下午壁。
他拖着沉重行李离开小区到镇上。
镇上中介公司对他态度与小区门口中介公司如出辙。
先把他当客人,再把他当瘟神。
走出街尾最后家中介公司时,张向阳已经有点麻木。
张齐辉现在终于服气陈
“老张,上头找。”
自从张齐辉在茶水间发过次火,办公室气氛就变得很微妙。
表面看着还是嘻嘻哈哈,只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僵。
张齐辉板着张威严脸上楼。
他这几天直都是这样,在办公室里摆着组长架子,镇住那几颗跃跃欲试想造反心。
他母亲是位舞蹈家,经常去国外演出,每到个地方就会给他寄当地小玩意。
贺乘风经常签收这样来自国外快递,随后很无奈地将母亲片心意分给同学,“妈总当是小孩子。”
生长在个高雅富有又充满爱家庭中,张向阳想不通贺乘风为什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会这样理直气壮地去欺骗个无辜女孩?甚至还要颠倒黑白说是他错?
叶书静……现在不知道怎样。
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心理上恶心,到后头肚子开始绞痛后,张向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
想起上次在家里那瘦好几斤两天两夜,张向阳没犹豫,立刻就出门去隔壁面馆里要碗最便宜素面,坐下以后,他想想,还是让老板加个煎蛋。
碗面加蛋,还有汤汤水水进肚子后,张向阳感觉好多。
他给自己打气:人只要吃下饭,就没事,天大坎,跨过去,就是条沟。
张向阳想到贺乘风。
贺乘风说要“毁他”,看来是点都没开玩笑,并且效率奇高无比。
这个“毁”已经体现在他工作和生活上。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被打倒,张向阳咬着牙想。
张向阳找整条街最便宜小旅馆开个房间,万幸贺乘风手还没伸那长,老板很爽快地给他开个标间。
旅馆成张向阳临时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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