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又在卧室
凳子上坐
会儿，打几次瞌睡，头快栽地上才犹犹豫豫地合衣躺到床上。
床很柔软，晚上耗尽精神张向阳几乎是在分钟之内就睡着。
睡着之前，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怎
就睡到陈洲床上呢……
客厅内，陈洲摘里头片安静耳机，向后仰仰头，拉下背后坐直，打开笔记本，上头是已经定稿案子，没什可修改余地。
关文档，陈洲又新建个文件夹，把下个案子资料打开。
“洗脚吗？”
“……洗。”
“那就上床睡觉。”
陈洲伸手，看上去像个“请”姿势，态度上却很强硬。
其实陈洲是个不怎强势领导，无论与谁沟通，姿态都摆得很平，“照着陈工说去做不会有错”反面是“错陈工也会给担着”，所以他不必用头衔去压人，所有人就都乖乖照做。
“陈工，你今晚要通宵吗？”
“大概。”
“那你在卧室吧，说不定还能眯会儿。”
“
不习惯在卧室工作，”陈洲道，“有书房，等会去书房，你想睡客厅也可以，不过有床为什不睡？”
他说得坦然，坦然到让张向阳反过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反倒有点不坦荡。
人往客厅看。
陈洲返回沙发，重新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单手扶住额头，眉头皱得死紧。
是项目出什问题吗？张向阳很想去帮忙，但他已经离职，接触原公司业务很不合适，万再出什岔子，帮倒忙可就糟。
张向阳犹豫会儿，又看眼卧室床。
这间看上去像是主卧，应该是陈洲自己睡。
反正也睡不着，通宵吧。
他谎撒得至少得比张向阳高明点。
“谢谢陈工……”
张向阳觉得自己感谢很苍白无力，只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表达他内心感激和谢意。
“不客气，”陈洲收回手，“明天7点半起床早饭，可以吗？”
张向阳忙道：“可以，当然可以。”
陈洲点点头，眼神往卧室送眼，张向阳进去后，陈洲替他把门给带上。
“张向阳。”
陈洲又肃脸，他现在戴着耳机，看上去完全是工作中状态，张向阳不自觉地就准备听他训诫。
落下来句话不到十个字。
“朋友之间，不要太见外。”
“……”
陈洲这套房子不小，张向阳目测有两百平左右，如果要睡，睡沙发很好，睡客卧也行，睡主卧……张向阳心里对自己优柔很厌烦，但也实在觉得不合适，只能靠在墙边不动。
没会儿，陈洲又过来，耳机还没摘，估计只是中场休息，“怎，不困吗？”
张向阳：“陈工，你家……有客卧吗？”
陈洲沉默片刻，“没有。”
房子装修时候，陈洲极度以自为中心，打定主意不欢迎任何人来分享他空间，除主卧以外，做间书房，间健身房，没留点地方给“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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