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这到底是哪家太子?”
“会不会是钱总……”
“不会吧?点也不像啊,钱总这基因也生不出这种品级帅哥啊!”
……
办公室
张向阳说完,最后看眼隆起被子,这次,他真走。
*
“陈洲啊陈洲,真,就恨生得怎就不是个女儿!”钱思明用力拍两下陈洲背,用种看得力爱将眼神非常缠绵地看着陈洲,“就知道,这事除你,没人能办得好!”
“剩下就件事,”钱思明捏捏陈洲肩膀,意味深长道,“这事你可得办漂亮。”
陈洲对他话中有话没有丝毫兴趣,“分内事,会做好。”
“袁靖,”张向阳轻声道,“码归码。”
袁靖忽然坐起来,激动地撼得床都在抖,他完全不顾头上纱布和身上伤,激烈地吼道:“惹他,是主动惹他,也是活该,自作自受,遭报应!不用你管——你走——你走——不用你管——”
“你他妈傻逼是不是!说不用你管,就是废物垃圾臭狗屎!求你让自生自灭!你别在面前装圣父行吗?!”
张向阳放下水杯,言不发地转身打开病房门。
病房里其他人向袁靖投去好奇目光,互相窃窃私语地交流,猜测是不争气混混弟弟造孽作死,把哥哥气跑。
“也不是好人!”
“……是干,”袁靖默默流着眼泪,心想:原谅,原谅还是没有勇气承认犯下全部错误,“是去许娘娘那搬弄是非,说你是同性恋,你骚扰,让人起诬陷你,你货卖好,人家妒忌,都肯跟起干坏事,不值得你道歉,也不值得你照顾!”
袁靖口气说完,喉咙和情绪起崩溃,侧趴着不说声,只是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张向阳知道他在哭。
如果说难过,也还是多少有点难过。
“好好好——”
钱思明连说三个好,笑声从总裁办公室传出来,公司里人将这笑声如电波般传开,同时还有止不住议论。
“估计升职公告这个礼拜就要出。”
“真不敢想,三十岁副总,不对,陈工还没过生日吧?二十九岁副总,天哪……”
“如果能在有生之年搞清楚陈工背景,就死而无憾。”
袁靖直接躺下,也不管脑袋多疼,拉起被子罩住脸,声接声地抽泣,他早早地就自认是成熟、自己能养活自己成年人,比那些高分低能大学生都强不知道几百倍。
到这时,他才终于承认自己灵魂与肉体与这个残酷世界相比,还极其孱弱,只需个真正温柔、成熟人出现,就可以将他变回那个脆弱小孩。
“饭、水还有水果都放在这儿。”
“医院护工太忙,帮你请个,她个人要照顾三个病房,你如果有要帮忙,就按铃叫她,跟样,她也姓张,张阿姨。”
“先走,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还没有将自己修炼到无坚不摧地步。
他虽然说没有把袁靖当朋友,但在袁靖说“忍不住想逗你笑”时,他也是有触动。
他只是过分谨慎。
还是怕他不够好,会让别人失望。
可到头来,失望人却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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