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不对，应该是第三个。
“袁靖，你现在怎
样？身体还好吗？
和许经理见过面
，她说你已经跟她说清楚，谢谢你，你很有勇气，错误改正就不要再去想，向前看吧，你还很年轻，可以再去读书考大学，你这聪明，只要肯努力
定没问题，以后你未来
生活会更好。”
瘸拐脚步停住。
高铁站人声鼎沸，袁靖站在川流而过人群中，嘴里咬着包子，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
读技校第三年，他进厂。
张向阳盯着手机屏幕，看到消息顺利发送，没有红色惊叹号，心情已经宽松很多。
面对质疑，他要辩解，面对善意，他更该给个交代。
【晴子：没有失望啊。】
【晴子：昨天只是太惊讶啦，点都没看出来，晕。】
【晴子：而且也相信你。】
做任何事，逆风都是很难，但总比顺风而下要来得好。
也许有天，他们会改变风向。
冰美式许如意没喝，店员给她打包，张向阳与她在门口告别，“许经理，谢谢您直以来对照顾。”
许如意提咖啡，侧过脸，打量张向阳那张清秀柔和脸，她道：“还是觉得你以后会成功。”
张向阳笑笑，他真诚道：“谢谢您。”
性向而自怨自艾，不如让自己价值更大些，身上光芒更耀眼点，这样也许就能遮住那些阴霾。
张向阳抬起脸，对许如意笑笑，“明白。”
许如意愣愣，对张向阳调整速度之快有点惊讶。
在她看来，像张向阳这种过分简单人在职场上会很难生存，她已经做好被指不公准备，没想到张向阳就这样平静地接受。
他平静不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而是他真“明白”。
学校说这叫实习。
他吊儿郎当，毫不在意地上流水线，穿上灰蓝色工人服。
住在八个人间臭烘烘宿舍里，他每天超过十个小时以上坐在流水线前，做着最简单也最机械活儿。
点名、上工、吃饭、继续上工、吃饭、上夜班、睡觉。
上厕所要打报告，做得慢要挨骂，做坏件要扣钱。
张向阳微微笑。
【Zz：谢谢。】
【晴子：嗯嗯，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Zz：当然。】
这是他第二个朋友。
送走许如意，张向阳想去医院看看袁靖，到医院，却是找不到人，问前台护士，护士查说出院，人走，张向阳急，说不是要观察几天吗？护士说病人自己有意愿出院，病床又那紧张，当然让他走。
张向阳打电话给袁靖，袁靖拒接。
张向阳没再继续打，想袁靖应该时也没法面对他。
上下翻微信，张向阳注意到个名字，于是坐下，在医院长椅上打字。
【Zz：很抱歉让你失望，确是同性恋，但真没有去骚扰那些人。】
真可惜，许如意心想，如果张向阳性向没有问题，她会插手调解让他回去。
作为个受到过高等教育女性，她不歧视同性恋，可主观价值观对客观事实现状没有任何用处。
男性多地方既容不下女性，也容不下同性恋，这是无可奈何事实。
她只能接受，并且逆风前行。
张向阳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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