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跟邵雯把这事辞掉,干嘛还不高兴?”陶承柏声音介于讨好和逗哄之间,接着不痛不痒地捅下马蜂窝:“小伙子好大醋劲。”
郑陆听这话气得抬手就冲肋下给他胳膊拐子,陶承柏微微弯腰“哦”声,忍住疼,转手勾住郑陆脖子,任他又是挣又是骂,紧紧扣住他腰不放手,笑着连拖带抱地把人往停车棚拽去。
刘亚楠咬住边腮帮子傻站在台阶上,目光已经从打闹两人背影上转开,转到教学楼前那排百年老树上,树叶早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稀拉拉树杈。
因为刚才下楼跑得太快,气还没有喘匀,身上还在微微地想往外冒汗,可是心里却已经是又酸又凉。她之前拜托这个拜托那个,说好话拉关系请吃东西,如今不知怎忽然觉得那样自己有几分卑微可怜相。
阵冷风吹来,鼻尖猛然冻得发酸到想流泪程度。
陶承柏作为班长直在同学们心目中很有威信,都选他好像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刘亚楠上学期刚转来,就这得人心还真挺让人始料未及。
本身这个主持人差事陶承柏就不想领,何况还是和刘亚楠搭档,虽然只是两个班级搞小晚会,但是主持人之间总归还是要找时间串串词,讨论下节目顺序什,先不说郑陆会不高兴,他自己实在是不想和她有太多接触。
班会之后,陶承柏就和文娱委员商量让另外找男生来做主持人,他有个推荐人选朱正涛。
“啊?这个,这个怎跟选你票同学们交代嘛?”文娱委员邵雯是个漂亮女生,此时便仰起脸来脸苦相地望着陶承柏,两边嘴角深深撇下去,转眼就变成个地包天。
“嗯……”陶承柏为难地想想,最后笑着哎声:“要不然到时候出个节目好。”
姥爷每年都要说要灌腊肠和做酱牛肉,其实都是陶承柏大姨来做,做好晾在小院里,过节时候给每家都送份子去。
大早,陶承柏开着车,载着还有点儿没睡醒郑陆往石屏去。石屏山是锦绣县唯座山,不算高,脚力好,个小时就能爬到顶上。石屏乡有很多杀牛宰羊,很多人都是直接到屠户家里去买新鲜肉。
车子进石屏街,陶承柏熟门熟路地拐
“真?”邵雯立刻转忧为喜两眼放光,之前她想让班长大人出个节目,求陶承柏几次都是无果。不要别,就把前年全校师生联欢晚会上他耍那套连环踢拳法再耍次就行,绝对能把七班排那个街舞风头给盖。
邵雯达成目美滋滋,转脸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这个不好消息告诉刘亚楠。
刘亚楠愣秒钟,二话不说就追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追什,就是想问问陶承柏。到底要问什呢?她也不知道能问什,她只是觉得心里阵气血翻涌搅得难受。在她没想好之前,在大教学楼前台阶上追上人。
陶承柏单手扣在郑陆后脖颈上,手指头拨着他脸,要把那张正在抿紧嘴角脸转到他自己那边。
“明天跟块上姥爷家怎样,周末也不能老是做卷子吧。嗯?”陶承柏把郑陆脸转过来,他又不言不语地转回去,副懒得理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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