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赶紧地去医院吧,找你姥爷。
经郑光辉这说,陶承柏立即反应过来。
——知道,光辉,这边你好好看着郑陆啊。
——还用你说啊。
陶承柏挂电话,狂奔到家口气都不带喘,跳上车,就往人民医院飞驰而去。
郑陆此刻目光漠然,陶承柏看着只觉无比心疼。父母失和不说,还要被这些人在这里横眉竖目地吵吵闹闹,他是个什样心情可想而知。
两人此时便隔空望着。陶承柏上次句话没有多说,只是拦着不让郑陆打人,事后就被郑陆气那久,这回情况更严重,要是说错话表错态度,指不定郑陆在心里会气成什样。话说回来,他也觉得大表姐这次做得真是大大不妥,自己走之就算,还搅得两家人都不得安生,明知道他和郑陆好,明知道他肯定是向着郑陆,还非要将他也拉扯进来。她脑回路因为郑连山无情是不是被堵住也未可知。
可惜眼神并不能将他心意明确地传达给郑陆。殊不知就算他今天个字都不讲,光是站在这儿,郑陆就连带着将他怪上。其余那些人都是外人,不管怎吵啊闹啊,即使羞愤难当,郑陆都可以冷漠视之,只他个不同。郑陆见他进院子,心里顿时就开始往上拱火。他干嘛要来?这丢人场面郑陆最不想让他看见。
另外,H市事情当事人只有四个,难道陶华清已经无所谓到会把自己丑事往外说地步吗?如果不是那剩下可能就只有陶承柏。女儿离家出走,他大姨伤心欲绝想找有妇之夫郑连山算账又苦无证据同时,陶承柏时心软难免就同仇敌忾,这种情况是可以有。
郑陆在羞愤恼怒之余,也不想听他到底会向着谁,转身就进屋。心里只是漫无目地委屈着,所有难过事儿此时四面八方地汹涌而至,好像都找着出口似,就是要怪他,都要懒在他身上。心里因为有这样近似无赖想法,之前对着父亲,对着外人强装冷漠便纷纷退散,难过伤心紧跟着就开始往上翻涌。郑陆上楼,怀着满腹心酸慢慢踱到父母房门口,就见母亲神情木然地端坐在沙发里,手搭在父亲脖颈上。郑连山此时挺直脊背跪在她脚边,紧揽着她双腿,将头埋在她怀里。
陶承柏气喘如牛地跑进医院病房,姥爷正卧在床上听收音机。他拳把收音机砸得没声响,在姥爷瞪视里连说带比划三言两语地就把陶华清跟郑连山事儿说清楚,“姥爷,大姨现在正跟郑陆家里闹呢,两家亲戚都在那呢,估计再过会,大舅小舅都要过去,这事儿真是大姐错,她还非把也扯进来。”陶承柏抓着姥爷手,急急
家三口,此情此景真算得上是个悲情场面,郑陆便再也没忍住这些天来积攒在他泪腺里串眼泪。
陶承柏见郑陆走,几次张嘴想喊他,又碍着盛怒亲戚没能出声。忽然口袋里手机响,陶承柏获赦般赶紧接起来,嘴里不住嗯嗯,跟着就转过身,急三火四地跑出去。众人见证人跑,便又各自吵吵起来。
——出来。
——唉,两家人在这拌嘴,你今天就不该来。
——知道,就是不放心郑陆,想来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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