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只是握住他手,别随便,至少郑陆还知道要把鞋脱掉呢。
到医院,陶承柏拖着人挂急诊,因为是饭点人已经很少,很快医生便给安排喉镜。
郑陆没有做过喉镜,直觉就不是个好玩意儿。他坐在怪模样大椅子上,翻着对杏仁眼愤愤地瞪着站在面前陶承柏。
“疼吗?”陶承柏低头问他,抬起手来摸摸他后脖子。郑陆不自觉得就要嘟起嘴来,虽然刚才他实在可恶,但是现在在没有人小房间里,陶承柏这温温柔柔,让他忍不住就想撒起娇来。
医生这时候推门进来,是个身材瘦条女医生,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派斯文模样。
被鱼刺卡住以后,般有好几种应急办法:
用大量馒头米饭直接掖下去;喝上半瓶醋,等刺软化以后用食物顺下去;用手指头刺激咽喉催吐,把刺倒扒出来。
郑陆在发现自己被卡住以后,飞快地“操”声,苦着张脸站起来就直奔洗手间。扒在洗脸台上对着水龙头,使出指神功,跟孕吐样呕半天,最后弄个涕泪横流,刚吃菜倒是扒出不少,刺却还结实地卡在喉咙里,是真正有梗在喉,连咽口唾沫都疼。
郑陆弓腰耷背地手撑着台子,手抄着水略略洗把脸,刚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正站在身后陶承柏,正拧着眉,担忧地望着他。郑陆本是被卡得十分不舒服,现在更是突然间就变本加厉地难受起来。
陶承柏看他红着鼻头眼睛竟像个刚哭过模样,心里便疼得不得。见他转过身面色不善地错开要走,只能动弹步,将他拦住,居高临下地低声吐出几个字:“怎?”听着倒是个无可奈何口气。郑陆耷拉下眼睛,把脸转向边,半响终于赌气似地回句:“你管不着。卡死正好,反正也没有人稀罕。”
“张嘴。”女医生看着斯文动作起来却有几分粗野气质,堪称典型柔中带刚。她拿起旁边仪器上个类
联想起刚才酒席上新上菜,再看看郑陆现在样子,陶承柏倒是立刻领会郑陆这句话意思:他这是把鱼刺吃嘴里去。
这还得。陶承柏心里登时就着急起来,立刻把之前那些纠结全抛去脑后,抓起郑陆手腕子,转身就把人往外拖。
郑陆拖着腿不愿跟他走,气哼哼地让他放开。陶承柏手上个用力,郑陆就听自己手腕子被拽得“咔”响声,脚下也打个大趔趄。
“疼死!手要断!”郑陆站稳以后气急败坏地抬脚就踢他。陶承柏力气郑陆挣是挣不脱,在饭店里也不好大声叫嚷。他照着陶承柏后背结结实实地捶好几拳,发现他是个无动于衷模样,于是折腾两下也只能老实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出饭店,陶承柏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对着福克斯按开锁,然后转过身把郑陆拽到怀里,连拖带抱地把人弄上车。
路上,陶承柏手开车,手握着郑陆手。只要郑陆稍微用劲要把他甩开,他便五指用力往里收,简直想把人骨头捏碎。郑陆要气死,陶承柏现在已经完全不听他,他调转身子,把两只脚抬上来,伸过变速杆,齐踩到陶承柏肚子上,嘴里骂道:“混蛋,让你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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