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大民小学就是溜排四间空心砖房子,三间教室,间老师起居室,在大伙村东边二里路样子,周围两三个村子里二十来个娃娃都在这里读书。郑路行到达学校时候,虽然是放暑假但是学校前空地上已经有群孩子等在那里。早就知道有人要来给他们送东西,孩子们每天都会在这个充当小操场空地上翘首等待。
刚看到双排座车影子,校长就连走带跑地迎上来,路又跟着车跑回小操场,之后抓住每个人手用力摇晃,黝黑脸上放出由衷感谢之情,“谢谢,辛苦!辛苦!”那些孩子们则老实地呆在远处,虽然兴奋好奇,但是个个只张大双双眼睛,有些扭捏地不好意思上前来。只有极个别两个和沈林算熟悉点,跟在他身边背着手对着他笑。
郑陆他们这是第次给人捐东西,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别人是怎做,反正东西送来就卸下来然后发到孩子们手里就对。当件件文具发到他们手里时候,整个教室里意外地安静,场面并不是郑陆之前想那样热烈吵闹,孩子们坐在老旧课桌椅里兴奋小脸发红额角冒汗,个个抿嘴而笑,宝贝似地摆弄到手文具,连平时最皮男生都腼腆地不得。
当老校长笑眯眯地要大家谢谢他们几个时候,安静教室里忽然爆发出高亢齐整童声:谢谢大哥哥!!谢谢司机叔叔!!
郑陆登时就被震跳,抬手摸摸鼻子,看着屋子昂着小脸蛋伸长脖子大声喊话孩子们忽然就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陆陆续续又有两位小学校校长从附近赶过来,同样是迭声地对他们进行感谢,代表山里娃娃,代表娃娃家长们。这倒让郑陆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他们送来东西有很多都是用过被退下来旧物件,实在是称不上这许多感谢。
中午就在老师起居室里吃饭,起居室是卧室兼厨房兼办公室。放暑假那位支教魏老师已经回家去,“也不知道九月份时候还会不会回来。”老校长如是说:“主要是咱们这里条件太差。”说完哀而不伤地长叹口气,其余几位校长也心有戚戚地叹息着附和。
老校长小孙女八九岁样子,穿着短褂花布裤子,直在旁边给郑陆和尤宏志打扇子,因为屋子里就台刚借来老旧台扇——插座还是现从屋里唯盏灯泡上接出来电线,摇着头也扇不过来。郑陆几次让她别扇上桌子吃饭,她都是抿嘴笑笑,停下,等人转过身去,又拿着蒲扇左右摇起来。后来摇出身汗,尤宏志几个又再三说,老校长发话,她才挨着沈林坐下,乖巧地坐着,桌子上是招待贵客才有肉菜,她并不伸筷子,只吃碗里糯米饭,偶尔和沈林用山里话说上几句,大眼睛笑眯眯地。
郑陆夹几筷子鸡肉给她,她抬头看看爷爷,这才小声小气地说谢谢,小口小口地吃。老校长唉声,说山里头穷啊,娃们可怜。又说很多学校困难,z.府政策,也有慈善团体来捐助辽县,可是有限,再加上大伙村在这深山里,摩托车进来都苦难,捐助不到,有愿意来支教老师就千恩万谢。最后几位校长以茶代酒对他们几个又进行番感谢。
郑陆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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