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课、起回宿舍、起吃饭、起……看雪……
那些回忆充斥着脑海，早就将年少时
那点心动挤得点不剩。
“
在认识你之前，就和秦卿相熟。”
“他会弹钢琴，也会画画。”
“他很优秀，也很……”薄唇微动，将剩下字眼吐
出来，“干净。”
简直可笑。
晏双揪着衣领没有放开，他看着纪遥，目光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些什
，但却依然什也说不出来。
“纪遥……”
他再次伸手，试图去抓住那只衣袖。
伸出手，再次地落空。
其实纪遥已经有判断。
在晏双挽着戚斐云出现在他视线里那刻，他就知道。
原来直在骗他人……真是他。
现在只不过是将那张人皮更彻底地撕扯下来，将所有欺骗都昭昭在日光之下。
晏双会痛吗？
刚刚挽着男人手，露出甜美笑容也是这张脸吗？
他怎点都认不出来。
纪遥目光从那张脸直滑向白皙修长脖子，他视线凝固在紧束衣领上。
晏双今天穿件淡蓝色衬衣，衬衣领子很高，最后颗扣子几乎快要卡到他喉结。
“不累吗？”纪遥淡淡道。
清晨风冷冽又干净，吹动着头顶乌发，晏双像是听不懂纪遥在说什，他怔怔地看着面前人，再次呼唤道：“纪遥……”
他只叫他名字，后面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
脸上流露出丝无助，还有显而易见茫然。
纪遥很熟悉这个表情。
每次，每次晏双露出这个表情时，他就会忍不住出手去帮他解决问题。
揪住衣领手慢慢放下来，相似脸上却是完全不同表情，震惊得像是完全不知道该作出什反应。
他那样看着他，仿佛他也在痛。
“纪遥……”他又次叫他名字，语意颤抖，带上
纪遥闪身避开那只手，他看着晏双那双明媚又干净眼睛，缓缓道：“那天你问，是不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见过秦卿。”
晏双神情怔。
纪遥看着他，肯定道：“是。”
冷淡字眼落下，晏双伸出去手像是被刺伤般微微瑟缩下。
纪遥看着那张脸，那确是和秦卿很相似张脸，只是他现在脑海里闪过却全是和晏双在起画面。
纪遥内心否认这个念头。
他当然不会痛。
被欺骗、被愚弄人是他，而面前这个人，说不定就像他父亲所说，在暗地里不知道嘲笑过他多少次。
他怎会痛呢？
朋友？
晏双无措道：“什？”
纪遥伸出手，黑色皮手套将他手包裹得很单薄，食指指向衬衣最上扣子，语气平缓道：“扣子这紧，不累吗？”
晏双下意识地揪住衣领。
这样动作等于是在欲盖弥彰。
四目相对，晏双眼里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慌乱。
他们是朋友。
他是他唯朋友。
他直都相信晏双是那个单纯、善良晏双，和秦羽白是被迫，和魏易尘是被骗。
就算他父亲、他表兄弟，他身边所有人都在跟他说——晏双不是你想那样，他仍然没有选择去相信。
纪遥微眯眼睛，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张脸，忽然觉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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