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凶什
……”
身形
晃，他像是没站稳似
蹲坐在
地上，双双死死地按住自己太阳穴。
“不要哭。”
“妈。”
“给老子憋住。”
戚斐云见过晏双哭。
虚伪、做作、或者欢愉。
那些眼泪都有目。
而现在，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掉眼泪，他茫然好会儿，才迟钝地伸手去擦眼泪，手腕盖住眼睛，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粗鲁。
“操……”
可笑那小少爷还以为这几句话就能在这个无法无天人身上扳回城。
晏双却没被他拉动。
他站在原地，像是灵魂出窍般，怔怔地看着空中虚无点。
戚斐云微皱皱眉，人都走，还演什？
“你……”
轮胎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黑色豪车个漂亮转弯径直驶离众人视线。
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盛光明后退半步避开，很清晰地在那几乎不到秒钟时间里看到副驾驶坐着男人。
……是那天把晏双带走人。
他好像隐约猜到发生什事。
昨晚才想着以后离晏双远点，今天就又撞见这事。
不易察觉哭腔。
纪遥却是笑。
他继续说着，说出来话像是完全不用思考，如此地顺畅，又如此地艰涩。
“你确跟他长得很像。”
“不过也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自己说着，哭腔却是越来越浓，发出声音涩得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又是个摇晃，晏双直接屁股坐在台阶上，他抱着自己脑袋，将整张脸都死死地埋在膝盖里。
没有声音。
只有单薄肩膀在剧烈地震颤、抖动。
发出声音全是碎，被喉咙里抑制不住哭腔打得七零八落。
“他妈哭什……”
他忽然笑起来，眼泪却是掉得更凶，他看向戚斐云，嘴角咧开。
“他谁啊……”
“都不记得他……”
他话音刚落下便猛地顿住。
晏双哭。
两滴眼泪从眼眶里直接落出，像是应激般生理反应，直直地坠落在地面，甚至没有打湿晏双脸颊。
随后，更多、更多泪水从他眼中坠落。
他仿佛陷入某种巨大打击中，完全失去对身体控制权，只是就这样……呆滞而又绝望地看着面前虚无点。
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晏双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走。”
戚斐云已经回过神，伸手轻拉晏双胳膊。
那天赌局他也在场。
晏双“演技”给他留下极为深刻印象，能将三个顶级富豪玩弄于股掌之间，随后全身而退，他当时只觉不解，现在与晏双相处时间越长，他越是能领会到这个人……可怕地方。
晏双眼睛微微睁大，他仿佛预见纪遥要说什，嘴唇轻抖着，他低声道：“不要……”
在他祈求着说“不要”时，最诛心话已经重叠着落下。
“你根本不配和他比。”
修长身影转身，连看也没看晏双反应，风衣角擦过晏双低垂掌心，锋利如刀。
车门拉开，副驾驶位黑衣管家对上车新主微点头，而纪遥对他完全视而不见，关上车门，直接发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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