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身不由己,他想,他至少在晏双面前不会变。
盛光明松开手臂,眼睛盯着晏双眼睛,目光柔和下去,“先吃蛋糕吧。”
做蛋糕这件事儿能让人放松愉悦,看别人做蛋糕也是件很愉悦事。
晏双趴在桌上,开始还看上去挺兴致勃勃,慢慢地,他好像有点困,眼睫毛扇扇地要打瞌睡,整张脸都快从臂弯里滑下去。
盛光明看眼墙
晏双说过……他不知道自己生日……
是4月3日。
盛光明嘴张张,他如鲠在喉,却是说不出口。
无论他是出于什目,他调查晏双隐私,这本身对晏双也是种伤害,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过去被人挖掘。
就像晏双说那样。
这样辛苦,却这样温柔。
盛光明双臂猛地抱紧他。
晏双发出声诧异吸气声。
盛光明第感觉是——腰好细。
比想象中触感还要更纤细柔软,是与他身体完全不同感觉。
晏双手顿在空中。
“晏双……”
呼唤他名字语气透着难言沮丧。
“嗯。”
晏双轻应声。
“怎失魂落魄?”
轻柔嗓音将盛光明流落在外魂给拉回来,他定睛看,穿着睡衣晏双正站在他家门口。
“怎站这儿?”盛光明连忙上前,先伸手攥下晏双长袖子里露出手,“手那冰,怎不进屋呢?”
晏双露齿笑,“主人都不在,怎进屋?”
盛光明边开门边道:“密码不是早告诉你吗?”
那多不礼貌啊。
他直都想做个俯仰无愧于天地好人,他也直都是那样做。
现在他才惊觉原来能做个好人本身就是件足够幸运事。
晏双数次说“没有为什”以及“你不懂”,他好像现在有点懂。
有许多事,其实是身不由己。
平常看上去就很瘦人抱在怀里比视觉上更能深刻地察觉到他到底有多单薄。
“每天晚上都吃蛋糕,怎还那瘦?”盛光明嗓音略有些哑道。
晏双手臂垂在两侧,笑笑,道:“可能是天生吃不胖吧。”
手臂越搂越紧,晏双语气轻松,“今天还没过生日。”
盛光明浑身僵。
戴着半手套手掌悄然抓住他腰侧柔软睡衣。
晏双手落下来,轻柔地抚摸下他后脑勺,声音愈发清浅,“怎?”
“是在意说你头发难看吗?”
“其实看习惯也还挺好看。”
温暖气息顺着安慰话语喷洒在他耳边,痒痒,令人心动……又令人心痛。
“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屋,那多不礼貌啊。”
盛光明把人拉进温暖室内,眼神复杂地看向晏双,“你对戚医生从来不讲这些。”
晏双怔怔,盛光明扎好头红发在夜风中吹乱,东缕西缕,看着是不符合他贯作风狂野,晏双边笑边伸手替他理头发,“你和他不样啊。”
盛光明站着,由着晏双摆弄他,路在夜风里疾驰,他脑海里充满全是这个名字——晏双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秘密,又受过怎样苦,冷风将他思绪越吹越乱,整个脑子都像是被旋风刮过,全部都乱成团。
红红脑袋忽然垂下来,额头落在单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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