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动,从后视镜里看到纪文嵩同意眼神才开车。
纪遥注意到这个片段,不过他已经无所谓。
现实摆在眼前,他现在只是被父亲攥在手里提线木偶,他喜怒哀乐人生道路全部都由父亲手把控,没什不好承认。
纪遥大脑里正在反复回荡着刚才他坐在车内听到那句——“他不珍惜人,有是人稀罕”。
“这确实放心,”纪文嵩冷嘲道,“在与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这方面,你确实比那时候强多。”
校领导回来时,办公室内气氛已经冷得快要结冰,纪遥签完字,对纪文嵩不耐道:“可以走吗?”
“傻话,”纪文嵩站起身,轻甩着手套,他浑身满是轻松,“腿长在你身上,还能不让你走?”
纪遥立即拔腿就走。
纪文嵩笑笑,脸上带着春风般笑容与校领导寒暄几句后出办公室。
这种小事纪文嵩本来是不打算亲自来办,只不过他怕纪遥耍花样,就费心思自己来趟算。
他这个儿子,现在是越来越能藏住事,纪文嵩既欣慰又忌惮,他苦心栽培十几年继承人,小心谨慎点总没有错。
校领导没有二话,立刻着人去办材料。
“纪先生,请喝茶。”
“辛苦,”纪文嵩微欠身,接茶放在桌上,对侧面沙发上坐着纪遥道,“马上就要离开校园,你要不要和同学们道个别?”
晏双到底喜欢这个人什,在他看来,这人实在是讨厌至极,比秦羽白还要更傲慢。
“不见就不见吧,”盛光明道,“麻烦你转告下他,他不珍惜人,有是人稀罕。”
司机保持礼貌微笑,目送盛光明骑着摩托车离开才摇上车窗,无论是停车还是按下车窗,都是后座主人吩咐,他只不过是听命行事。
“那孩子还挺受欢迎,”纪文嵩先笑,扭过脸看向身侧纪遥,“要是放不下,玩玩也不要紧。”
纪遥面色冰冷,“太脏,没兴趣。”
开车司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少爷先回车上。”
“知道,”纪文嵩闲适道,“谅他也跑不。”
纪遥坐在车内,学校领导所待这栋楼离教学楼有段距离,他坐在车里几乎没有看到学生,外面唯有宁静冬日风景。
纪文嵩回到车上,又问纪遥遍,“不去看看?这段时间你会很忙,过完年后就要过去,可要年回不来,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机会。”
纪遥静静地看着车外,道:“开车。”
纪遥冷冷道:“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地试探,说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纪文嵩摆弄下掌心手套,边摇头边笑,“你怎总是把这个父亲想得那坏。”
“那你为什又总要将想得那样愚蠢呢?”
纪文嵩被顶下嘴,倒也不生气,“倒是希望你这次去那边能学聪明点儿。”
纪遥冷淡道:“你可以放心,不会像你那样过去挨揍。”
纪文嵩嘴角含笑,“你不用哄,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纪遥满脸麻木,“随你怎说。”
“不承认就算,”纪文嵩手上捏着两只手套,在掌心轻摔摔,对前头司机道,“进去吧。”
学校领导很是惊讶,“休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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