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好像才有实感——他们是真
在
起
。
昨
怎
会那急色。
简直就像是完全失去理智。
盛光明闭闭眼睛，懊恼地扭过脸，另条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挤按太阳穴时，才感觉到手背似乎有些刺痛，翻过手背看，骨节上红大片。
【“痛……”
头顶撞上床沿靠背，漂亮脸蛋瞬间皱起来。
盛光明醒来时候，是猛地睁开眼睛，天花板映入眼帘时，他头还是晕，就像是宿醉晚似，转过脸，对上张白皙又清纯脸孔，睫毛浓密地遮住眼，红唇微微嘟着，略有些红肿，看上去似乎是在求吻。
心脏像被猛捶下，心率剧烈上升。
昨晚混乱记忆片段似挤入大脑。
【浴室里他被逼退在墙角，无所适从地抱住纤细腰肢。
忽然开始接吻。
却好像并非从窗外传来。
若隐若现又传来几声，戚斐云眉头微蹙，循着声转过脸，烟灰色眼瞳扫向床头对着那侧墙壁。
窗外又是两声“砰砰”烟花绽放，落下细碎光亮将戚斐云侧脸在黑暗中映出清晰轮廓。
他静立会儿，脚步挪动，面壁般地站到墙边。
拉近距离让这原本捉不住声音变得切实。
面对友人留宿邀请，戚斐云做出肯定答复，但谢绝对方起看跨年晚会提议，独自进入客卧。
友人也是与他样独居，客卧里冷冷清清，床靠着墙壁，淡色床品没有点温度，戚斐云站到窗前，望向窗外。
茫茫夜色不知前路几何。
年又年，过起来真快。
戚斐云起这个念头时暗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竟然也会生出这种感慨，他从口袋里拿烟夹在指尖，因顾及到在友人家中，所以并未点燃，烟草香气极缓慢地走到他鼻尖，只有很淡很淡缕，绵长清浅，倒也很舒服。
他吻着他，体贴地伸出手臂挡在床前，避免他头顶再次受伤。
于是柔软发顶便次次地撞到他掌心，手背上骨节不断地被摩擦着，很快便红肿发热……】
盛光明盯着手背上大片红肿，脸也慢慢红起来。
太不温柔。
盛光明无声地骂自己句，转过脸，对上那张看上去完全无害睡颜，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随后便……发不可收拾。】
盛光明定定地看着枕在他胳膊上人，昨晚因为毫无准备，所以他也没用上……眼睛瞟眼床头柜上袋子，又个记忆碎片闪现。
【“盛哥，要不要……用……”
“不。”】
因为迫切而变得格外简短回应，清醒时候再想起来，盛光明真觉得昨天晚上那个人定不是他！
“砰砰砰——”
像是在墙之隔对面，有谁正在撞击着什，频率又快又猛，极有节奏地连绵成片。
戚斐云静站会儿，慢慢地将指尖烟放入唇中。
烟花很美，可惜……不是放给他看。
*
戚斐云不知枯立多久，窗外隐约传来“砰砰”烟花绽放声。
大片大片绚烂璀璨烟花在漆黑夜幕中绽放，灰色瞳孔里映照出个缤纷世界。
外面世界定极热闹。
“砰——”
似乎有声极轻微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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