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就好。”周昶道,“今天下雪。”
经鸿立即也讽刺句,要讨回城:“周总还挺养生。也是,32,身体不如以前。”
“那倒没有。”周昶说,“这个周末200蝶又进次2分05。”
“……”听到这话经鸿手顿下。他抬起眼睛看看对方,又重新垂下,没说话。
200米蝶泳,马尔代夫发生过话题,就在那夜白天。
周三凌晨又飘起雪。雪花纷纷扬扬,窗户上都结层雾,又化开,外头景色被晕染开来,模糊地躲在雪里。
周昶进来时候经鸿正在找份文件。他桌上放着堆东西,有要审批项目,有要过目计划,还有些资料、论文,还有……经鸿翻得乱七八糟,办公桌上凌乱不堪。
周昶手落在兜里,眼神扫过这宛如台风过境后桌子,顿顿,问:“怎,泛海爆雷,经总要跑路?”
助理敲门时经鸿才猛然发现时间已经两点半,他边收拾,边说:“你就不能想点儿好?”
“没事儿就好,”周昶继续开经鸿玩笑:“还以为泛海也做P2P。”
因为证据确实不够,病毒事不之。郑处长只约上周昶简简单单地聊聊,说接到个报案,网监已经按下来,叫清辉以后注意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便揭过去。
尘埃落定第二天,周昶给经鸿手机发条消息:
【经总,有空儿没?想对这次糟烂事儿当经总面道个谢。】
“……”经鸿想想,回他:【不谢。应该。最近太忙,周总谢就心领。】
周昶却并未放弃:【不耽误经总时间,可以去泛海大厦。只发个消息太敷衍,这点礼数清辉还是有。】
经鸿眼前又晃动起周昶出泳池时模样。整个肉-体充满力量感,丝赘肉都没有。湿漉漉黑发,湿漉漉皮肤,水珠顺着弧线滑过。
他又回忆起来,周昶手触到泳池壁时,他旁边美国男人曾赞叹过“他腰腹力量好强……后半程完全没减速”。
而很快,
2017与2018年,爆雷P2P有好几百家,巅峰时个月就倒闭100家,进去进去,跑路跑路,但泛海并无这项业务。
经鸿还在收拾,顺带着还句嘴:“泛海没有,难道清辉有?”
“清辉也没有。”周昶站在几步之外,等着经鸿收拾完。从这个角度,周昶又看见经鸿头顶淘气发旋。
他忍不住寻思下:这个发旋究竟有多顽固?拨拨,压压,能不能遮住点儿?
过会儿,经鸿终于将零零散散文件归拢成几个小摞,他边看自己已经毫无印象几份资料,把没用扔进脚边垃圾桶,边问周昶,“周总喝点儿什?”
经鸿这边确实没有拒绝周昶理由,他只能拖,于是发句语音:“那这边儿看看吧。让助理先安排安排,到时候再告诉周总?”
周总自然明白经鸿在用拖字诀,他也回句语音,揶揄道:“怎?想在办公室见见经总,还得给泛海先发个函?”
周昶都这样说,经鸿实在无法,他查查日程安排,最后给周昶个时间:“周三下午两点半?”
周昶却没查他自己,直接说:“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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