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垂着睫毛看着周昶。
周昶也抬起眼皮。
帐篷里面没有电灯,只有昏黄小灯。
两人目光如蔓藤般交错、缠绕。
周昶衬衫并未扣好,扣子还解着两颗,有如既往高挺鼻梁和清亮眼睛,气息凛冽且成熟,目光幽深地锁着经鸿。
周昶问:“你说呢?”
经鸿没答话,两人静静望着彼此。
过会儿经鸿说起别话题:“说起钢琴。以前在泛海AI大事业群时候,个同事多年以前是专业学钢琴,后来放弃钢琴搞高考,好家伙,写代码时敲键盘敲得简直摧枯拉朽,还喜欢用机械键盘,他后来说他习惯,弹钢琴弹十年,手指头就那大劲儿。”
“……经鸿。”周昶突然打断他,问,“你是不是吃什?好像有点香味儿。”
“?”经鸿愣下,摸摸自己嘴唇,道,“刚才吃几颗软糖。”
经鸿问:“怎来?”
“无聊。”周昶道,“跟小经总再聊会儿。”
“……那进来吧。”经鸿让开步。
而后经鸿坐在铺位上——其实就是张垫子、床被褥,周昶再次没个正形地坐在经鸿前面蒙古风格地毯上,只膝盖竖着只膝盖倒着,手撑着身后地,另手搭在竖起来那只膝盖上。
“聊什?”经鸿道,“说说老周总吧,最近两年干什呢?”
子特招人喜欢,老干部局每次都打他手机、给他免费。’所有人都知道是怎回事儿,就她个人不知道。”
周昶喉间又溢出声笑。
两人聊大约个小时。沙漠夜晚实在太凉,尤其湖边,于是周昶先站起来,又拉着经鸿也站起来,送经鸿先回帐篷。
回帐篷后经鸿觉得挺没意思,觉得这个大好夜晚浪费有点可惜,正犹豫着要干什时,手机响。
经鸿看,竟是周昶。
此刻因为光线,鼻梁那边眼睛覆着淡淡阴影。
经鸿知道周昶向
“经总带得够全乎。”周昶说,“酱菜、软糖。”
经鸿笑:“反正有越野车拉,比真徒步轻松多。
“软糖,”周昶突然稍稍撑起身子,凑近点,嗅嗅,问:“什味儿?”
经鸿没躲,垂着眸子看着他,想想,道:“好像是黑加仑?”
“是吗,好香。”周昶又抬起来点,半撑着身子,斜着颈子,那管英挺鼻子凑到经鸿唇缝前,眼皮半阖,由下而上地又嗅嗅经鸿唇缝味道,“果然,水果味儿更浓郁。”
“他?给张罗相亲。”周昶回答。
“哦?”经鸿问,“相都是些什人?”
“什都有。”周昶道,“学艺术最多,钢琴家、舞蹈家,什。”
边说着,周昶边又换个更为舒服姿势,半躺下。条长腿舒展着,另只膝盖仍然竖着,只胳膊肘撑着地面,另只手搭着膝盖,斜斜地半躺着,自下而上地看着经鸿。
经鸿也垂眸看着周昶,问:“那周总相?”
经鸿接起来,挑出个懒散调子:“嗯?”
周昶问:“经总现在有时间?”
经鸿说:“……”
他刚说出个字来,周昶就打断他:“开门。在外面。”
“……”经鸿站起来,将帐篷门打开,果然看见周昶拿着手机附在耳边,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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