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地剖开心头血，从魂魄到躯体
冷已经深入骨髓，身体中分离出来幻身分担
他寒冷，却也只是短暂，每次睡梦中，他都在经历刻骨疼痛与寒冷。
杜程手放在他肩上，温度透过幻化作外套灵力感染到他本身。
很温暖。
姬满斋垂着脸，双手从帽檐慢慢滑落，他对杜程说：“你能抱下
吗？”
这是个稍显唐突请求。
姬满斋没有用前世这个词语。
他记忆是连贯，有始有终，每个细节每次心痛都深深地刻画在他体内，那对他来说并非前世，而是过去。
“说点都不在意那肯定是假。”
如果说人是由记忆和经历组成，那
拥有曲觞全部记忆和经历，杜程也无法否认自己曾经作为曲觞部分。
也没必要否认。
姬满斋停下，抬手按住自己帽子，侧脸安静明朗，“你想跟着？”
杜程愣，对哦，他为什要跟着姬满斋？
姬满斋惯常独来独往，他有他事，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杜程也习惯姬满斋神出鬼没，反正姬满斋定是去做好事，杜程觉得不必担心。
大概是因为沉浸式体验曲觞经历。
姬满斋拿下架子上帽子戴在头上，“快。”
姬满斋走出房内，杜程跟上，好奇地追问：“你是怎进入轮回？”
姬满斋脚步不停，“邪术。”
杜程呆瞬，声调拔高，“邪术？！”
姬满斋扫他眼，嘴角带笑，“开玩笑。”
场情劫，两人陨灭，谁说情劫好过？伤亡率百分百，开玩笑呢。
“那……”杜程指指姬满斋头顶，虽然现在看不见，但那白袍沾血丹宸子之前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姬满斋领会他意思，答道：“没有。”
“没有？”
杜程满脸震惊，“去哪？”
杜程原本可以拒绝，可他看着姬满斋侧脸，安静得有些可怜。
爱过个人，开心过，痛苦过，这没什。
那生结局也并不糟糕。
牺牲自己，拯救苍生，他完成自己宿命，切沿路风景好坏都已经不重要。
“但是过去就是过去，”杜程拍拍姬满斋肩膀，眼睛亮晶晶，“现在，已经是新开始。”
姬满斋从未向任何人说——他直都很冷。
曲觞与丹宸子就是那般形影不离，离开丹宸子，就像是在他身体上切割掉部分那难受。
“不想，”杜程手心搓搓裤子，“你忙你。”
姬满斋静默站立，他手直压着帽子，目光流转，落在杜程身上，杜程正在尴尬搓手，便听姬满斋低低道：“你很介意吗？”
“介意什？”
“过去。”
杜程：“……”
看来转世治不好些坏毛病。
比如爱开玩笑。
“去哪啊？”
杜程跟在姬满斋身后。
姬满斋往杜程胸口瞄眼。
杜程：“……”他打人，他随时都会打人。
“和你缺陷样，也有缺陷。”姬满斋下床，身上睡衣变成他常穿西服，杜程注意到姬满斋原本越来越长头发也恢复到之前脖子以上利落短发。
杜程盯着姬满斋，认为姬满斋这身打扮比丹宸子要好看点。
“缺陷解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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